从小到大只有江煜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他会被人打。

继承了江氏之后老爷子让他学会沉稳，平时在外人的印象里倒是也留下个高冷的样子，但实际上他骨子里带着和司越一样的叛逆。

不然以前的两人也不至于臭味相投。

唯一不同的是家里人的态度。江老爷子要求高，江煜不得不去顺从，努力去做别人家的孩子，压抑着体内的叛逆乖戾，伪装出一个完美的面具来。

但是这些在碰到含笑之后全都烧了个灰飞烟灭，他受不了任何人觊觎他的东西。

司斐也好，秦淮言也好，还是那个少年也好，季含笑只会是他的。

江老爷子看着江煜这副模样，心口的怒火像是被关在了黑匣子里，眼中更多的是无奈，“你这次又是为了哪个女人？林家那姑娘不要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孙子，像他也像他父亲，偏执固执不服管教，却又偏偏总是栽在感情上。

本来以为把人养在身边能慢慢改过来，但是现在看来……这孩子怎么尽是挑着缺点遗传。

江煜正了面色，抬起头，认真道：“以前是我没看清，这一次不会了，我认真的。”

他目光坚定，不是说笑。

管家扶着江老爷子坐下，他锤了锤自己的腿，“是要娶回来还是玩玩？”

江煜愣住，沉默许久，目光坚定之下却又交杂着其他，“要娶。”

江老爷子重重叹气，像是一瞬间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