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议论:“这宅子以前是谁的?”
内侍说:“柏家的。”
所以这事儿又扯到了柏家?
柏家没到卖宅子的时候更不需要贱卖吧?
柏家什么逼格、用得着求范同文?
除非,柏家在矿上得了好处。
不管矿,还是紫巉山的田,都是有各家掺和。
所谓的背景复杂、强悍,就是这么一回烂事儿。
桓樾琢磨着,掀起来,只怕更臭。
吃过饭。
谢籀又去父皇那儿。
他现在都不太用东宫,不是不用,属官在用,他经常跑去帮父皇。
当今见了儿子问:“石头怎么样?”
谢籀老老实实的回禀:“拉着儿臣的手啃,大概要长牙了。”
当今就特别嫌弃:“你手干净吗?”
谢籀保证,他都搞出洁癖了,就怕不小心弄脏父皇他大孙子。
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之类的,不是皇长孙的事,至少也得四五岁再去练他。
当今也想说范同文的事,就有陈佐求见。
虽然意外,不过当今给他面子。
陈佐进紫宸殿,拜见圣人、拜见殿下。
当今让他起来,赐座。
陈佐谢恩,在凳子上坐了,回禀:“臣与范同文不熟,他却请臣喝酒,要共商大计。”
当今问:“什么大计?”
陈佐回禀:“臣没见着人,他家奴透露的意思,是很看好陈家,看好臣几个孙子、孙女,大概是以后荣华富贵什么的。臣一想,除谋逆没更好的了。臣就害怕。”
当今乐的:“你几时胆子这么小了,和朕装?”
陈佐指天发誓:“臣是真的怕。看看他家奴说的,臣不怕人,就怕他不做人。”
当今点头:“那你想怎么着?”
陈佐汗颜:“范同文大概不知道臣正为盛安大学堂忙着。”
当今乐了!
范同文和儿子范靖反对盛安大学堂,又拉陈佐下水?让陈佐自己打自己?
陈佐说:“范同文那就像泼妇骂街(要不是真瞧不起也不会直呼其名),臣哪天和他吵起来就怕他堵我家门。”
吵肯定是要吵的,就是问圣人要个保障。
有内侍急着来回禀:“范同文有意叫陈家和司马家联姻。司马文秀愿意下嫁陈寅。”
陈佐就很想打人!
当今也乐了。
陈佐跪下来叫屈。他孙子好歹是侯门的,那司马家算个什么东西还下嫁?
当今让他起来,问:“你有看好哪家吧?”
陈佐哭、很可怜的样子:“臣不幸,家里没人操持,想托谁给看一个、不是舍不下这脸。”
当今开恩:“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陈佐忙说:“臣想要个人品好的,别的都不重要。”
当今记得:“邢婕妤有个堂妹,你去问问阮老夫人,或者托她帮你看一个。”
陈佐忙谢恩!
别看邢家不怎么地,但邢婕妤得宠!
阮老夫人受敬重,就算找肯定也是靠谱的。
陈佐是真谢恩!肝脑涂地再给圣人干一百年。
谢籀觉得父皇就是厉害,安抚了陈佐又抬举了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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