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知道!”老赵头听谢知微谁说没有答应,但也没有一口回绝,松了一口气,“奴才回去一定好好督着老二好好给姑娘用心办差。”
赵铨进来了,谢知微便终止了这个话题,让老赵头起来,赵铨给谢知微磕头行礼,谢知微也让玄桃递给他一个封红,“这是该给你的,这一趟去南边,也是出了不少力,我听说这占城稻出芽还是不错的?”
“是,奴才去南边后,也寻访了好些种占城稻的庄子,这种子在那边也没有全兴盛起来,不过,但凡种了的都说还不错,每亩地要多产两三成粮呢。”
谢知微顿时吃惊,她名下也有一万多顷良田了,南方那边的良田占多数,去年一年,亩产最高的也就十石,若是能够多出两三成来,这是不小的增产了。
“那为何那边的人没有都种的呢?”谢知微不解地问道。
“大姑娘不知,老百姓都靠着这地吃饭呢,若是种下去,误了一季那就是误了一年,一年没有粮吃,一家人可不得饿死,谁敢随意种呢?如今试种的都是些大户,有的是拿一个庄子出来种,有些也就敢种几块地,等知道习性了再多种也不迟。”
“是这个道理,那今年,咱们就拿多少出来种?”
“奴才的意思,今年就拿几块地出来试试,毕竟那边种的人多,咱们这边还没有多种的,保不齐习性就不适合,岂不是误了一年了?”
“也行!”
商量定了之后,谢知微便赏了一桌席面给父子二人,她回了倚照院。
秋嬷嬷已经将出行要打点的都打点齐全了,明日进宫穿的衣服要戴的首饰也都选出来,眼看时辰不早了,谢知微稍微休息片刻,便来到扶云院用膳。
老太爷屋里的沉霜正在给袁氏回话,炕上的小几上放着一张帖子,谢知微扫了一眼,是义武侯府送过来的,她也没有在意,听沉霜在说庐州老家那边的事。
“……都定好了过门的日子了,未婚夫一病不起,不到一个月过世了,三房老太爷和老太太过世后,三娘又落了个克父克母的名声,二房老太爷哪怕放出话来,说将来三娘出嫁的时候,把三房的资产全部陪嫁,其他几房再各补贴五百两银子,也没有人应婚,眼看三娘今年都十七了,再留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了,二房老太爷没办法,年前就写信给老太爷,把三娘送到京城来,看能不能许给人家,不必多好,只身家清白人品端正就行,老太爷答应了,眼下人在路上,不日就到了。”
怕谢知微没听明白,袁氏便给她解释,“三娘是你父亲的三堂妹,庐州老家那边三房的,老太爷这一辈里头,咱们家占的是长房。”
说完,沉霜还在等着袁氏的话,她便道,“你回去跟老太爷说,就说我这边会收拾出屋子来的。三娘也是个可怜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说不得三娘的姻缘就在这京城里呢?”
沉霜得了话,就回前院去了。
这边,母子三人用过了膳,谢知微将炭的事说了,嘱咐袁氏道,“母亲以后也不必怕得罪了二婶,只要咱们做到公平公正,就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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