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是大长公主的儿子,本世子一落地就被封为世子,无论当初怀远侯提不提携,宣德侯府的爵位都是一样。“
而如今,朝堂之中,暗潮涌动,张延庆的心里慢慢地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波涛汹涌之下,宣德侯府这艘大船会倾覆。
次日一大早,从宣德侯府里出来了十八辆车,满满当当都是当初崔南苑嫁进宣德侯府时,崔家陪嫁的嫁妆。
趁着天色还早,张弘谦坐在马上,铁青着脸,怀里揣着给崔南菀的和离书,一路走来,他的脑子里难免会想到当年,他与崔氏成亲的当日,崔氏十里红妆,那晚的洞房花烛夜里,崔氏娇羞的模样。
崔家早就得到了消息,大门敞开,小厮们出来,辛夷手里拿着嫁妆单子,一项一项地清点。她早就得了崔氏的话,若是少了些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眼下,崔氏只想与宣德侯府撇清关系。
崔亭湛站在廊檐下,看到张弘谦来,走过来与他见礼,“张二公子,里边请!”
张弘谦听得气闷,和离书还没有画押呢,崔亭湛这是不把他当姐夫了吗?
“亭湛,你大姐呢?”
“大姐身体还没有完全痊愈,今日这事,我这个当弟弟的也能做主,二公子,想必和离书已经带来了,我们这就签字画押,送一份到顺天府存档?”
“能不能把她喊出来?我有些话想当面和她说清楚。”张弘谦的眼圈儿忍不住红了红,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满京城的权贵子弟谁不是这么过日子,怎么到了崔氏这里,她就不能容忍,非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挽回?
崔亭湛朝门边上的丫鬟点点头,那丫鬟忙往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崔南菀便出来了,她穿了一身宝石青织银丝牡丹团花褙子,底下是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梳着坠马髻,挑着一根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钗子上一个凤头,衔出一串红宝石流苏,将她原本就红艳明媚的脸映衬得肤光赛雪,娇靥如花。
张弘谦眼睛都看直了,他多少年没有看过这样的崔氏了,她浑身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桎梏被她打破了,一言一行中都透着一种迷人的慵懒与随性,超然于物。
“莞儿?”张弘谦的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忍不住喊了一声,等着崔南菀和往常一样过来给他行礼。
崔南菀皱了皱眉头,在崔亭湛的身边坐下,慢条斯理地将膝盖上的裙子抚平,方才抬头对张弘谦道,“二公子,不知您有什么事,一定要当着我的面说,请说吧!”
“莞儿,你一向贤淑有理,怎么这次,非要这么执拗。你今天给我回去,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夫妻恩爱,彼此敬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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