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无法形容,只能说“黯销魂、欲尽更堪怜,终难得”,他忍得难受,又怕谢知微的胳膊疼,约有几个呼吸时间,便道,“好了,不疼了。”
谢知微见他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便道,“你也不能一直这么见不得人吧?你准备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
“再过几天就好了,湄湄,大婚之前,我都在京城陪你吧!我听说有的人很害怕成婚,我现在好担心啊,怕你也跟着害怕。“
谢知微拿眼睛瞅着他,没好气地道,“阿恂,你跟我说一下,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害怕什么?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别人说,人生三大幸事,老婆孩子热炕头,我马上就能拥有了。”
谢知微噗嗤笑了一下,瞅着他红红的耳朵,用手轻轻地扯了扯,“你还哄我,你说,你是不是在紧张?”
“哪有?”萧恂别过脸,不看谢知微。
马车很快就在大相国寺的山门前停了下来,谢知微推开萧恂,问道,“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你有事要先走?”
因早晚天气还很凉快,马车上还铺着萧恂送给谢知微的那张白色虎皮,萧恂往虎皮上一躺,伸了个懒腰,“我就在这里睡一觉吧!你去忙你的去,回头我送你回去。”
萧恂只觉得眼前这躲躲藏藏的日子,正好可以和湄湄黏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他得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局,他还要光明正大的和湄湄过礼。
难道,送聘礼的时候,还要礼部的官员帮他去送不成?自然是他亲自去。
他从认识湄湄开始就在攒聘礼,攒了这么久,可没少攒些好东西,这么重大的时刻,他当然要亲力亲为了。
躺在马车里,周围都萦绕着湄湄身上的气息,与心爱的姑娘搂搂抱抱这么久,萧恂对这些气息自然都很熟悉,就好似,他和湄湄睡在一张床上,不知不觉间,萧恂就睡着了。
“姑娘,事情闹成这样,惠和公主会不会怨怪姑娘?”
“她怨怪我什么?是她说不想去和亲,我问过她,如果不想去和亲就要付出代价,她说只要不死,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
薛婉清不屑一顾地道,“眼下只是没了一只眼睛,况且,若是我那好表姐肯出手,她这眼睛还未必保不住,端看她如何取舍,她能怪我什么?”
翠香松了一口气,薛婉清很是满意,她到了四皇子府之后,萧昶炫安排了很多人伺候她,但薛婉清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的一些想法和做法都很惊世骇俗,不敢要别的丫鬟服侍,贴身服侍的还是翠香。
果然,翠香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对她很是忠心。
她以前体会不到家生子儿和外头买来的奴婢有什么差异,现在深有体会。
她除了翠香之外,身边还有四个一等丫鬟,阵仗赶得上谢知微的了,但这四个一等丫鬟,个个就跟桐油灯盏一样,并不会主动为她打算,拨一下亮一下的节奏,服侍起来,非常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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