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怒火冲天,眼中一片血色,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却再也无法克制心头的怒气。
他的母亲曾经母仪天下,他的母亲是卢家精心教养的嫡长女,曾经的卢家与今日的谢家清贵比肩,竟然有人要用这种手段待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这一生忍辱负重,已经卑微到了这一步,依然有人不肯放过她!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难以想象,若他没有派暗卫保护母亲,今夜会发生什么?
父皇在天上看到,会不会怨怪他,没有好好保护母亲?
萧恂一步跨了出去,他提着一柄剑走得飞快,一路朝荣福堂而去。
庄氏正在屋里转来转去地等消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她还没有来得及问,便听到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
庄氏连忙朝后退,计嬷嬷吓得脸色惨白,扶着王妃跌坐在地上,看着萧恂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他的箭尖之上还淌着鲜血。
“是不是你?”萧恂的箭尖指着庄氏,他的眼里一片赤红,“你算个什么东西,与我母亲住在一个屋檐下,是你庄家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敢嫉妒我母亲,算计于她?”
萧恪抱着他的嘟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站在门口,他怯怯地喊了一声,“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萧恂扭过头去,朝他喊道,“滚,没你的事!”
萧恪将狗儿递给了一个吓得两股战战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朝萧恂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庄氏,问道,“母亲,您又做了什么?”
“没,没有,和,和王妃无关!”计嬷嬷吓得不敢看萧恂,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说,是不是你?你若是承认了,本王留你一条命,你若是还敢欺骗,本王手中的剑可不会饶命!”
萧恂诱导着,庄氏也不是傻子,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坐在地上,拼命地朝后挪动着屁股,拼命地摇头,“我没有想这样,是,是,是计嬷嬷,她,她……”
萧恂不待她说完,一剑刺向计嬷嬷的脖子,她颈间的大动脉被割断,血喷了三尺高,庄氏像是被洗了个热澡,热意带着血腥味如催命的魂使令她惊恐不已,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
萧恪扑了过去,抱住庄氏,将脖子迎向了萧恂,“大哥,母债子偿,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你当本王不敢杀你?”萧恂嗤笑一声,“这些年,本王看在父王的份上,不与你们这些蠢货计较,你们便以为本王的人好动,今天动动这个,明天动动那个,本王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本王的人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本王就要你们的命!”
院子里,挤满了人,几个侧妃和孩子都聚集在院子里,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出去,看到萧恂看过来,众人都纷纷往后退。
“阿恂!”
谢知微提着裙子冲过了院子,跑了进来,萧恂心头一动,他提剑就朝庄氏的胸口刺去,谢知微见此,一声痛呼,“阿恂,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