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人还是劳心伤神要损身体一些,也跟大哥哥出了京城,不受拘束有关。”
萧恂在一旁也不说话,轻轻地捏一捏谢知微的手,又抠她的手心,一直作怪。
穿过了正堂,谢知微松了萧恂的手,“大哥哥,阿恂,热汤已经备好了,席面我也准备妥当了,等你们沐浴休息一番,我们就开席了。”
“好!”陆偃抬脚往西边去,那边开了一道门,穿过了门,便是陆家的后院,往前走几步,便是陆偃的宅子。
宅子收拾得非常干净,书房里他临走前看的那本书还摊在上面,就好似,他从未离开过这里。
米团和芝麻忙上前来服侍陆偃,道,“郡主让人抬了热水发,放在耳房里,衣服也都齐备了,督主,这会儿就沐浴吗?”
“嗯!”陆偃独自进了耳房,雪白的中衣,织金锦的貂裘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边,浴桶里冒着热气,淡淡的花露香味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地龙将屋子里蒸得热气腾腾。
一切都是那么舒适。
陆偃才离开,萧恂便一把抱起了谢知微,二人进了后院的正房,萧恂正要将谢知微放到榻上去,谢知微忙捉住了他的手,“你还没有去给娘请安呢!”
萧恂顿时觉得很难为情,牵起了谢知微的手,“你陪我一起去!”
容氏正坐在桌前,亲自画一尊观音像,听说儿子回来了,她这才起身,走到了门口,萧恂夫妇二人已经过来了。
花楹拿了垫子,放在容氏的跟前,萧恂跪下来规规矩矩地给容氏磕了头。
“娘,一会儿要给阿恂和大哥哥接风,娘,您也和我们一起吧,横竖也没有别的人,我把娘和弟弟,还有二妹妹喊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容氏十多年深居简出,习惯了冷清,也不大喜欢热闹,她身份敏感,总是担心被人认出来,也极少抛头露面。
但给儿子接风庆贺,她也想看看陆偃,便点头,“好,你去安排,我和阿恂说说话。”
谢知微便去张罗席面去了,她走到门口,看到了萧惟,笑道,“一会儿要给你大哥接风,你也来吧!”
萧惟有些拘谨,不太情愿,谢知微道,“阿惟,你在我手底下帮了这么长时间的忙,事事都做得很好,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跟着你大哥,天空会更广,可以走得更远,站得更高,你也不愿意吗?”
哪有男儿不愿意建功立业的?
谢知微见他有些意动,便道,“你看许良,楚易宁,从来也没有人为他们谋划过,都是靠自己,他们都知道要跟着你大哥,如今也都立下了战功,你年纪也不小了,今日能够帮你大哥牵马,明日帮你大哥提枪,后日就能跟着你大哥上战场。你大哥手里的机会,给谁不是给?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言尽于此,最终还是要靠你拿主意。”
萧惟紧张地问道,“嫂嫂,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你才想把我送给我大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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