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居然说她不好生养,她岂会不怒。
这个人,真是一个棒槌!
谢知微道,“夫人,今日你来拜访我,提前没有递帖子,极为失礼,此其一;夫人出手伤人,动的还是我府上的人,实乃挑衅于我,于礼不容,此其二;夫人与我素未谋面,私下诋毁于我,以卑犯尊,于国法不容,此其三。夫人自以为年长我几岁,不把我放在眼里,须知,这天底下先有国礼,后有家礼。夫人,请吧!”
说完,谢知微便端了茶。
端茶送客的道理,陈氏还是懂的,她还想说什么,秋嬷嬷已经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过来了,“夫人,奴婢送您出门吧!”
见谢知微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陈氏也恼怒了,只觉得宸王怎么娶了这么个王妃,年纪又小,还跋扈不讲道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陈氏从香山别院出来,一路上都在摇头,她倒是不计较谢知微的无礼,无论如何,她都是可以当谢知微长的年纪了辈,她何必和一个晚辈计较呢?
陈氏是前天到周家别院的,离谢知微的香山别院不远,往东面约有三五里地,马车很快就到了,她才到,女儿周佩兰就迎了出来,“娘,您见到郡主了吗?她年纪和我相仿,性子如何?”
陈氏摇摇头,任由女儿搀扶着她,“连我也没想到,王爷居然会娶这么个王妃,我要是得了这么个儿媳妇,我将来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周佩兰笑道,“为何,娘,和我说说!”
“我一个长辈去见她,她还摆架子,不肯见我,她的丫鬟失礼,我出手帮她教训丫鬟,她还不高兴,朝我甩脸子。”
陈氏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还是簪缨世家的嫡长女,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家教,连好歹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管得了偌大一个王府?”
周佩兰不由得想到了那个风神玉秀的男子,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人在朝她招手,从在街上看到那个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刻在了她的心底,再也忘不掉。
他每一次出征,每一次凯旋,她都会用目光深情地送他出城,再迎他回来,他知道吗?
“娘,都是皇上指婚的啦,宸王殿下还不定心里多冤屈呢,您就别说风凉话了。”周佩兰体贴地道,也极为心疼,不知他在面对着这样一个王妃的时候,会不会感叹命运的不公?
谢知微气得将一个茶盏摔在了地上,喊了杜桂进来,“去把周大谟给我叫来!”
杜桂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忙出去,走了两步,又回来,“郡主,要不要给督主去封信?给周大谟挪个位置?”
谢知微原本不想干涉朝政,但这件事真的是叫她有种虎落平原被犬欺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年轻,而周大谟的夫人素来是这片地界上地位最高的命妇,才会被她看扁。
想到自己见周大谟,真是太抬举他了,她这是气糊涂了,便对杜桂道,“你去见周大谟,不必让他来见我,你去跟他把这件事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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