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丫鬟纷纷一声惊呼,猝不及防下,忙都别过了头,屏气敛声地出了屋子。
谢知微只觉得全身发软,忙伸手抓住了萧恂的衣服,萧恂托住她,不让她往下滑。
一吻至深。
良久,谢知微伏在萧恂的怀里喘着气,萧恂则难以适应,一动不敢动,直到那股子热下去了,他才牵起了谢知微的手,为她梳理鬓边的一缕乱发,一起出了门。
因临时住几天,儿子又没在身边,袁氏便没有急着去买房子,与容氏作伴,住在了延福楼里。
听说儿子回来了,容氏自然高兴不已,她午睡过后,画了一副佛像,忙让人给她换了一身衣服,请了袁氏过来,等着小两口过来请安。
“这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等过去燕京府那边,差不多也该过年了,今年这个年虽然过得仓促,不过,只要想到郡主及笄,我心头这大愿也就达成了。”容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娘娘日后还要回京兆府吗?我看真定府这边离燕京府近,也能凿石窟造佛像呢,在京兆府的话,还是远了一些。”
“我等白马寺那边的消息,将来石像造成了,我过去看看,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哪怕再远,也是要去看看的。”
“这倒是,我听说很多去五台山许愿还原的,都是一步一步磕着头去,让菩萨看到我们的一片诚意。”
两人正说着,便看到院子里,萧恂和谢知微手拉着手过来。
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身材高大的青年,满头鸦发用一根玉簪固在头顶,眉眼深邃,浑身散发出沉稳却又锐利的锋芒,举手投足之间看似温柔,却隐藏着一股子雷霆之气。
他身边的人娇软如玉,明眸皓齿,穿着一身红色的斗篷,被青年仔细地呵护着,两人偶尔一对视,空气中似乎就涌动着蜜一般的甜。
容氏和袁氏不由得欢喜不已,待二人进来,花楹忙将一个垫子挪过来放在了容氏跟前,萧恂先是给容氏磕头,待要给袁氏行礼,袁氏哪里敢,忙起身虚扶了一把,“姑爷可别这样,这可使不得!”
容氏笑道,“没有使不得的,不过是个礼罢了!”
纵然如此,袁氏依然坚持,见此,萧恂便不再勉强,而是给袁氏行了个晚辈礼,“岳母大人,小婿不在,一直劳烦岳母大人照顾湄湄,小婿感激不尽。”
“哎呀,感激什么,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我就比什么都高兴!”
一语说完,谢知微别过头,脸红得跟柿子一样,萧恂忙捏了捏她的手,饶是他脸皮厚,听袁氏这么说,也依然有些难为情。
容氏将小两口的窘迫看在眼里,哈哈大笑,“是这个话!”
晚上的接风宴自然是少不了,谢知微便让人去接了衮国长公主母女,外祖母和大舅母等人,一起热闹了一番。
等宴会散去,已是入夜时分了,谢知微亲自送了外祖母回去,回来后,她累得都快趴下了。
从二门的马车上下来,萧恂一把抱起她,凑到了唇边,亲吻了一口她的脸蛋,“我们早些歇息,嗯?”
谢知微的脸不由得一红,她将脸埋在萧恂的肩窝里,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我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