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总是不理她!
陈燕容却不得不主动,父亲说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只有这一个机会,可父亲的女儿却不止她一个。
“殿下看的是什么书?”陈燕容上前去才要将素手放在萧昶曜的身上,萧昶曜已经侧身装作放下书的样子,避开了,起身走到了窗边,。
身后终于消停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便传来小声的啜泣声,饶是萧昶曜性子好,此时也忍不住恼怒起来了,他皱起了眉头,对陈燕容道,“二姑娘,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应当知道,我乃是有妻室的人,据我所知,天下的女子多有不不肯与人为妾的,难道你就如此愿意自甘堕.落?”
聘则为妻,偷则为妾。
陈燕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什么都不顾地哭诉起来,“殿下,臣女一生何曾能由己?臣女乃是庶出,性命前途被握在主母手中,母亲命臣女来服侍殿下,若是服侍不好,便会被责罚,臣女哪里愿意自甘堕.落!”
萧昶曜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是他没有恻隐之心,实在是,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女子。
或许从小看母嫔的坚韧看习惯了,萧昶曜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小家子气的女子,他走到陈燕容身边,虚扶了她一把,“你起身吧,明日我跟你父亲说,将你收在我身边便是了。”
陈燕容顿时心头一喜,抬起头来,看向萧昶曜,“殿下,今晚让妾身服侍殿下吧!”
萧昶曜眼下性命都不保,他哪里有心情做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更何况,他从小到大,虽不受父皇宠爱,但到底是皇子,投怀送抱的女子多得去了,他要是人人都要,要得过来吗?
他素来不喜这般不稳重的女子,皱起眉头,“本宫才说过,本宫是有正妃的,本宫说收你,已是不合规矩了,哪能不遵礼数就成事?”
陈燕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她没想到,堂堂二皇子殿下,竟然还是个怕王妃的,若是如此,她今后在萧昶曜的后院,要成日里讨主母喜欢,才能生存?
但不管如何,她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先定了名分,至于服不服侍殿下,都不重要了。
陈燕容喜滋滋地退了出去,萧昶曜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这些日子,实在是被缠怕了。
不多时,陈家的气氛便沉重起来,萧昶曜也不由得悬起了一颗心,他和同安换着守夜,不敢睡整宿。
次日,陈敏便来了,不像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命人沏了一壶茶,与萧昶曜见过礼后,很不客气地落了座,“殿下,不知您考虑得如何了?臣已经攻下了海州,拿下密州已经是轻而易举之事,您如今也算是臣的女婿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皇上虽给了臣密旨勤王,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四皇子殿下登基的。”
萧昶曜道,“本宫倒是不懂了,你既然勤王,为何要攻下海州和密州?难不成你想做乱臣贼子?”
陈敏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他也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忙道,“臣勤王自然要往京城去,要借道,谁知徐州知州换成了陆偃那阉人的人,有大军驻扎在那里,臣只好换道海州,准备从密州迂回向京城。”
萧昶曜知道实情肯定不是如此这般,他脑子转得飞快,却算不出来陈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眼下不好多说,便道,“本宫与令爱的婚事,还请陈大人多操心,眼下本宫寄住在此,一应的礼数都不能全,只能委屈令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