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块未经过雕琢的蜜蜡递给谢知微,“老大媳妇,这是父王今日从一家古玩店淘来的,你找个珠宝铺子的师傅帮你雕琢一个手串或是什么的戴。”
谢知微看着襄王掌心里的一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石头,一时间感动不已,丫鬟正要上前将那蜜蜡接过来,谢知微抬手拦住,亲自接了,起身,极为感动道,“多谢父王!”
“谢什么,这个家要不是你,父王也没那么省心。你若有心感谢父王,就帮老四和大姑娘寻一门好亲事,父王将来好好赏你!”
谢知微忙道,“父王,儿媳正有个好人选,是关于大姑娘的,要跟父王说。”
“谁呀?”襄王来了兴趣,旁边,萧灵愫起身避去了次间。
“楚州陈敏叛乱,先是把二皇子关押起来了,准备挟皇子以令诸侯,顾家父子冒着生命危险把消息递出来,又护送二皇子妃去了京城,媳妇前些日子见了那顾家父子,见大公子品貌非凡,想着人打听一下,若是行为端正,是个重情重义的,便让父王看看?”
“你是说顾家啊?我以前打过交道,顾璘两榜进士,官做到了刑部尚书,为官嘛,也是清正,后来说是身体不好,辞官回家了,居然也活了这么多年。顾岩是两榜进士,他们家别的不说,子孙都是会读书的。”
襄王说到这里,问谢知微,“你大姑子大字不识一个,嫁到人家家里去,不被人笑话?将来生个孩子,像咱们萧家人这么蠢,人家顾家人不得恨死咱们了?”
萧灵愫在次间听着,脸烧得都发烫了。
谢知微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是花楹在旁边道,“王爷,怎么能这么说孩子们呢?女子无才便是德,更何况,大姑娘哪里大字不识一个,妾身瞧着,大姑娘的花样子画得着实不错。”
襄王摆摆手,让她不要多嘴的意思,对谢知微道,“当然,我不是说顾家公子不好,要是你大姑子和顾家大公子能看对眼,我这当父亲的是没什么意见的。”
谢知微将满肚子要说的话,咽下了下去,“父王,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媳妇怎么做出那种强买强卖的事呢,若是顾家大公子还不错的话,媳妇会安排顾家大公子和大妹妹相看,看对眼了,才会说后边的事。”
襄王有些懊恼,“唉,这都怪我,当初没好好教养几个孩子,这眼看年纪大了,烦心的事儿也多起来了。”
谢知微听着却是很高兴,以前襄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如今知道操心几个孩子的事,这是好事。
可惜,他就说说而已,听到廊檐下画眉鸟不耐烦地叫,他就起了身,去关心自己的鸟儿去了,听到他在外头道,“宝贝儿啊,想爹爹了吧……”
谢知微只当没有听见,和花楹说起院子里安置的事,道,“看少什么,和管事说一声,让管事去置办,原先王府几个侧妃住的是什么样子,就先安置成什么样子,等人来了,若是不妥,再调换。”
襄王府公中的银子不多,谢知微从那边拨了十万两银子过来,准备先把搬家,和萧恪娶亲的事先办了。
这段时间,府里的事交给花楹,花楹原本先是容氏身边的掌事宫女,跟着容氏是个没主见的,不跟着容氏,凡事她自己做主,事儿办得又漂亮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