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桃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道,“郡主就要起来了。”
“那你出去吧,我来服侍郡主沐浴。”
玄桃有些为难,但萧恂已经跨步进来了,玄桃没办法,只好出去,带上了门。
“你,你怎么进来了?”谢知微双臂护住了前胸,萧恂看了她一眼,眼底似乎滚动着团团墨云,野兽一般的光在他的眼中跳跃。
萧恂拿了一块巾帕过来,展开,道,“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把你捞起来!”
两人行房的次数并不多,之后,又有近一年的时间不曾在一起,谢知微都有些陌生了,她咬着唇瓣,坐在水中,身体渐渐往底下沉,几乎跪在浴桶里了,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萧恂气笑了,捏着她的下巴,问道,“我是谁?”
“阿恂?”谢知微带着哭腔道,“你出去,我自己起来。”
“我抱你出去,免得穿衣服,一会儿又要脱,多麻烦!”萧恂声音沙哑,眼眸下垂,水面上是漂浮的干花瓣,透出淡淡的芳香,混杂着一股子女儿香,如同有个钩子一样,钩着萧恂的心。
“不要!”谢知微实在是不敢就这么站起来,哪怕这人是她的相公。
她哪里有那么厚的脸皮,就这么直白地在他面前呢?
萧恂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姑娘,你体谅一下我吧,这都一年了,知道我有多想吗?”
他说完,也不怕将衣服打湿了,伸手就从水里将她捞起来,很快用巾帕一裹,搂在怀里,便出去了。
玄桃进来,将耳房的门关上,招了丫鬟进来将耳房打扫干净,又去吩咐茶水房的婆子,炉子里要留火,壶里的水也要热着。
王爷回来了,夜里肯定会要水。
谢知微被擦拭干净后,放到了床上,她躲在被子里,双手紧紧地捏着被面儿,看着萧恂在外头,将衣服脱了,进来,顺手放下了床帏。
他揭开被子便钻了进来,还没等谢知微反应过来,伸出双臂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看着她,见她不敢看自己,便笑着问道,“又怕了?那晚你也没有怕成这样啊!”
谢知微不搭理他,那时候,第一次,她想到萧恂等了自己那么久,心疼他,便很主动,结果……
萧恂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湄湄,你想不想我?我是说,那方面的想。”
谢知微有些不解了,懵懂地问道,“哪方面?”
她抬起眼,看到萧恂含着笑意的眼睛,突然领悟了,不由得抬手打他,道,“你还胡说!”
她一开口,便被自己声音里的柔媚吓到了,忙抿了唇,萧恂哈哈一笑,很是不客气地覆身上来。
待风停雨歇,已近子时了,谢知微什么都不去想了,闭上眼睛,身上一轻的时候,便已经沉沉地睡去。
萧恂穿了衣服下床,要了水,回到床边,站在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极为香甜的谢知微,他不由得有点后悔,也不知道明日湄湄醒来,会不会生气。
耳房里的水已经备好了,萧恂连着被子将谢知微抱起来,送到了耳房里,将她放在浴桶里后,退了出来,让她的丫鬟们帮她清洗。
这活儿,他本来想自己做,但怕她不适应,便只有假她人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