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下水道内。
陆珍珍靠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旁边不时有老鼠爬虫经过。
在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里,总有些不为人知的阴暗之所,隐藏着潮湿和罪恶,那正是邪祟们最喜欢的地方。
她摘下佛牌,就见翠绿的佛牌里,一个缩小的婴孩蜷缩着身体,正闭着双眼瑟瑟发抖。
刚刚在南秋晚家,鬼曼童被那记黄符打得措手不及,此刻已是元气大伤。
陆珍珍恶狠狠地攥着拳,心中的无名火无处发泄。
“那道黄符,究竟是谁画的?那上面的笔法明显是出自茅山道术,难道是与我同门之人?”
陆珍珍心下暗忖,与她同门者除了师兄越无涯,便是她的师姐沈言青。
可沈言青已经死了,那日她亲眼看着沈言青断气,还将她的尸首丢入火海烧了个干净。
绝不可能是师姐所为,那么便是越无涯画的?可越无涯为人向来清冷孤僻,那南家人是怎么搭上他的?
蓦地,佛牌里的鬼曼童发出一声呜咽:“我、我快不行了……”
陆珍珍将佛牌攥紧,一字一顿冷声道:“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这鬼曼童生前是一名被重男轻女的父母遗弃的女婴,死后怨念不化,久久不愿去往冥界投胎。
于是她被陆珍珍找到,陆珍珍以自己的心头血,修炼七七四十九天,将其魂魄炼化成了厉鬼。
这样的棋子,她还没利用完,怎么可能让它就此魂飞魄散?
陆珍珍将佛牌重新戴回脖子上,心下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
……
一周后,南振国出院了。
南秋晚去医院接他,这一周以来,她将沈丛凌画的那枚驱魔符,随身带在身上,就连睡觉也放在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