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门铃声声响起,梅丽前去开门。
门一开,不由愣了一下。
一个身着花衬衫,戴着黑色墨镜,打扮很潮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禅隐道长,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梅丽并不知禅隐道长今日突然造访,所谓何故。
只是,从前禅隐道长替自家儿子治过腿伤,虽没治好,但梅丽到底是记着这份人情,对禅隐道长也是极为客气。
道长一进屋,就火急火燎地问:“我干儿子呢?”
梅丽指了指楼上:“在房间里呢,道长您有所不知,这几日我那儿媳妇生病了,乘风彻夜不眠地守着她,我这个当妈的看着真是心疼。”
“我干儿子结婚了?啥时候结的?”禅隐道长摘了墨镜,似乎忘了今天来这里的重点,开始八卦起来。
“道长,你来了?”顾乘风转动着轮椅,出现在二楼。
禅隐道长抬头咧嘴一笑,小跑了几步上楼,对着顾乘风的肩膀用力拍了一下。
“行啊,你小子结婚了不告诉你干爹,还是不是我干儿子?”
顾乘风唇角抽搐了一下,顾不上与他嬉笑,拽着他快步来到自己房间。
一进门,禅隐道长不由一愣,就见卧房内躺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唇色发白,看上去情况很不好。
禅隐道长瞬间严肃起来,赶紧上前,伸手在沈丛凌鼻前一探。
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顾乘风关上房门,沉声问道:“道长,我今日请你来是救人的,救救我老婆。”
禅隐微一抬手,示意他别出声,旋即凑到沈丛凌身侧似乎在倾听她的呼吸。
良久,禅隐抬起头,脸上早没了刚来时的轻松洒脱。
“道长,她到底怎么样?”
禅隐托着下巴,在屋内来回踱步,半晌才问了句:“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她说是解蛊,耗费了很多内力,人已经睡了三天了。”
禅隐点点头,深叹了口气:“这倒霉孩子,这是伤到根本了。”
顾乘风皱眉:“什么叫伤到根本?”
禅隐琢磨半晌,似乎在想怎么用通俗的语言跟顾乘风解释。
“魂魄乃人之根本,本从形气而有,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
“能不能说重点?”顾乘风忍不住打断他。
禅隐指着干儿子的脸,无奈道:“算了,说太深奥你也听不懂,简单来说,就是内力耗损过多,导致三魂七魄受损,这才昏迷不醒。”
“那可有解救之法?”顾乘风追问。
“有是有,只不过……”禅隐不知在犹豫什么。
“都这时候了,就别卖关子了。”
顾乘风横了他一眼,索性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反正他的腿就是禅隐治好的,就没必要在他面前伪装了。
只是,禅隐忽然问了一句:“你喜欢她吗?”
顾乘风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反问道:“什么意思?”
禅隐拍拍顾乘风的肩,道:“我有一法子,倒是可以救她,只不过需要干儿子你配合。”
“怎么配合,你说。”
禅隐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终于承认是我干儿子了。”
顾乘风的耐心已快到极限,紧绷的下颚线锋利如刀削。
“你再不说,信不信我真的掀了你的道观。”
“行了,不逗你了,我这法子啊……”禅隐忽然神色诡秘地凑到顾乘风耳边,轻声道:“需要你们赤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