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矩，除了杀他，怎么折磨都可以。”莹莹拦住露露道。

“呵，都杀了那么多人了，还差这一条人命？”

莹莹冷笑：“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可能比让他死了还痛苦。”

说着，莹莹上前，将一颗金丹喂到樊思成口中。

沈丛凌不由一愣：“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莹莹笑而不语。

很快，樊思成醒了，在见到露露的一瞬，他霎时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露露并未化作厉鬼之相，只是寻找人类女子的模样。

樊思成却露出如此惊恐之色。

“露露……是你？你居然还没死？”

露露咬牙切齿，恨意似要把她吞噬：“是啊，林天赐，你巴不得我快点死！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来人！快、快给我抓住她！”樊思成忽然像着了魔似的，大喊着，仿佛他还是前世那个身份尊贵的大少爷。

沈丛凌忽然明白了，刚刚莹莹给他吃下的，是让他恢复前世记忆的东西。

奇怪，莹莹只是个飘荡人界的孤魂野鬼，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冥王殿内才会有的宝物，叫灵牝珠，吃下一颗就能让人忆起前尘过往。

甚至能把人，彻底变成前世那个人，叫他忘了今生发生的事。

看樊思成这样子，八成是彻底变回前世的林大少爷了。

露露冷笑着：“这下好了，让你也尝尝摔进井里的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露露单方面完虐樊思成，彻骨的恨意让她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男人。

莹莹就站在旁边看着，但笑不语，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对！

沈丛凌忽然意识到，她穿越回过去，看到的那个被执行枪决的女人。

根本就不是莹莹……

那是莹莹给她使的障眼法，让她误以为，当年被当做替罪羊的女人是她。

她骗了沈丛凌，也骗了露露。

她一直以自己是露露生前好姐妹，跟她一样被林家迫害致死的身份，呆在露露身边。

可她真实的身份，绝不是这么简单。

“你到底是谁？”沈丛凌悄然走到莹莹身边问了句。

“我是露露的姐姐啊，和她一样被林家害死的苦命人。”

“你骗人！露露的姐姐当年被执行枪决后，并没有化作厉鬼，直接就被冥界鬼差带走了，你根本就不是她！”

能给沈丛凌下障眼法，还不被察觉，莹莹的身份绝不简单。

“行了，我的好妹妹，别真把他弄死了。”莹莹适时出手，制止了露露即将掐死樊思成的行为。

彼时的樊思成已是疯疯癫癫，口中不住念叨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鬼，有鬼……”

当晚，救护车将他带走时，直接就将他送往了A市郊外的精神病院。

这副样子，任谁看来，都觉得樊思成疯了，疯得无可救药。

露露落寞的身影飘在半空，一百年了，她靠着仇恨在人界飘荡了这么久。

眼下大仇已报，心里却空落落的。

沈丛凌将她被封印在古井里的一魂一魄还给她，“现在你可以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露露反问：“我该去的地方？”

“还记得你母亲吗？”

提起母亲，露露呆滞的眼眸瞬间亮了一下。

沈丛凌执起桃木剑对着夜空一划，瞬间一道黑色漩涡凭空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