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兄并做不了玄景宗的主,但目前已经有大部分的年轻弟子认同家兄的理念,想要寻仇一条有别于附庸的新出路。”
这也是凤然儿千里迢迢赶到阴安城来的原因。
虽然南岁并不是如何靠谱的人,但其提出来的主张却打动了这些想要脱离高玉控制的年轻人,让这些年轻人摒弃曾经的矛盾,齐坐一堂。
“也就是说,你能做主。”南岁精简了一下。
凤然儿缓缓点头。
秦如玉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百无聊赖地觑着如木头般的天问,说:“你们宗门最近不是跟高玉走得最近吗?现在其他人没过来,你倒是过来了,想两头下注?”
天问竖掌敛眸唤了一声明德,开口道:“师父叮嘱我要辅佐好高玉大尊,但这并不代表我需要全盘肯定他。”
说到底,年轻一代里,大多是天问这样的双重态度并行,真正和秦如玉南岁这样直接消极应对高玉调遣的人极少,便是晏子恪,都意思意思地送了不少人去楚国。
“一个个哟,算盘打得直响。”秦如玉伸了个懒腰,“我们宗门反正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就算去到楚国战线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想来高玉大尊是会理解我们的。”
太生宗多女子,传承也不够,到秦如玉这一代,也就零星几个弟子,非要高玉和一群女子计较,他也是不稀得。
听秦如玉这么说,南岁哼哼笑了两声。
照隐宗消极待命可不就是和秦如玉学的?不声不响地掉队,然后敷衍地行军,最后前方战事都了解了,后面才踉跄踉跄赶到。
“闲话少说了……”南岁摆了摆手,指着大门,“来时我已经布下隔音法阵,戌伏那家伙就算要偷听,也得是在我掌控范围内偷听。今日大事是要先确定我们的计划,目标定得不能太过好高骛远,免得一不小心就折了腰。”
譬如,一上来就喊着要打到高玉这样的。
“我认为,高玉清剿不周魔物只是个开端,等他立够了威信,自然就撤兵了,到时候我们大可以慢慢地蚕食掉他留在各宗内的暗桩。”秦如玉率先说了自己的看法。
晏子恪却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到过前线,不清楚前线战事的情况。”
“你到过,你知道,那你说啊!”秦如玉秀眉一吊,猩红的指甲指着晏子恪,“不要一开腔就只顾着否定别人,好歹说说自己的看法,不然你奔袭千里到这儿来干嘛的?喝茶?”
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晏子恪的身上。
“私以为高玉此回声称要清剿不周,并非是短时之事。”晏子恪不慌不忙地说道:“他是要持续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