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古代生活,Lucky就不能继续用这个洋名字。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小刑子,沈辞忧想了想,Lucky不就是幸运的意思,原主刚好也姓刑,不如就叫他刑雲?
得了个新名字,Lucky看上去十分高兴。
就在他们沉浸在阔别重逢的喜悦中时,佩儿急急敲开了房门,神情紧张的对沈辞忧说道:“小主,惠妃来了。”
佩儿刚说完,就听惠妃在庭院里叫骂起来,“沈辞忧你给本宫滚出来!本宫好心让自己宫人来你宫中替你干活,你却将人故意推入井中!?你明知道小允子是本宫用惯了的奴才,你这么做,是故意要挑衅本宫?”
沈辞忧应声而出,佯装一副凄怆表情对惠妃说道:“惠妃娘娘可误会嫔妾了,这事儿实在是意外,我心里也难受得很。小允子替嫔妾修补完桌案上掉落的漆面后,又听嫔妾念道着宫里有一口井缺水许久,他就说要帮嫔妾看看。谁知道这一看......”
她扬手一指枯井,懊丧不已,“人就不小心掉了下去,没气了......”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惠妃火冒三丈,气得鼻孔都能冒出青烟来,“小允子做事不是大意的人,本宫瞧着就是你故意将他给推下去的!”
“娘娘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我没事干了推他做什么?况且娘娘何必如此动怒?您不是说了吗?奴才的命比草芥还要贱,死了个奴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娘娘若是喜欢,内务府总有更好的挑去娘娘宫中,无谓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动了肝火。仔细长痘。”
瞧着沈辞忧的得意样,惠妃就气得牙痒痒。
她自己宫里的奴才她怎么会不了解?
小允子平日里最会偷奸耍滑,不是他分内的事,他半点也不愿意多干。
那样一个懒惰的人,怎么可能跑到沈辞忧的宫里就变的勤快起来?
“你个贱人还敢狡辩!”惠妃抬手冲着沈辞忧的脸颊就扇过去了一记耳光。
她出手极快,猝不及防。
电光火石间,本还在正殿的邢雲见到沈辞忧有危险,一个飞身就扑了出来,凌空一口咬住惠妃的手腕,将她扑倒在地。
一边咬,嘴里一边还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满院的宫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都上前去拉扯,他们越拉,邢雲就咬的越凶。
惠妃疼得哭爹喊娘在地上直打滚,眼泪珠子噼啪往下流。
最后还是沈辞忧拍了拍手,肃声道:“回来,不许闹!”
邢雲这才松口,先是手脚并用向前爬了两步,见情况不对,才直起身来走到了沈辞忧身旁。
被扶起来的慧妃白皙的手腕被咬破了皮,不停有鲜血渗出。
她恼怒之余,看清了咬她的人是谁,更为震惊,“竟然是你!?你是存心要报复本宫!来人呐!将这个奴才给本宫拿下,就地杖毙!”
沈辞忧护在邢雲身前,沉声道:“他伤着了惠妃娘娘,娘娘只管告诉皇上,让皇上处置就是了。”
“你个贱人还敢拦着!你信不信本宫连你一同处置!?”
“处置我?”沈辞忧换了一副面孔,厉色看向惠妃,“你有多大的本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皇上亲封的贵人,这宫里能不禀报皇上就处置我的人,只有皇后、太后和禧贵妃。娘娘想处置我,也请先去请了后宫主子的旨意再来吧。”
“你.....好!你这张嘴厉害,本宫说不过你!本宫动不得你,这奴才本宫还动不得了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他给本宫拿下!”
沈辞忧依旧护在邢雲身前一步也不肯退让,“娘娘说对了,他你还真动不得。”
“本宫堂堂一宫主位,连个造办处的奴才也动不得?这是什么道理?”
“一个时辰前他还是造办处的奴才,可现在,他不是了。”她看向邢雲,一字一句道:“他现在,是永安宫的首领太监,邢雲。”
二人对峙着,谁也不肯想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