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低着头,揪紧了手指,缓慢的回忆,一个字一个字断断续续的说。
她清楚的知道这里的摄像头会兢兢业业记录着自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之后会有专门的警察来分析这一言一行。
门外,除了把自己当成杀人凶手的邢家夫人,被请进贵宾室里又到了这里的爷爷和舅舅,还站着许多自己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郁眠感到一阵阵眩晕,脑袋混杂不清,时而是岳艳丹的尖叫,时而是那声重物坠地的轻响。
撕裂了阳光,连风都断了。
警察问:“她对你做这些事情,你对此怀恨在心吗?”
怀恨在心吗?
郁眠无言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问题。”警察边写边记,道:“当时你拉住了她,为何又松掉了她的手,你是否知道这会导致她跌下楼?”
“我,是想劝她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要……”
郁眠不解,她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歪了一点头,眼里却止不住的流眼泪。
“她怎么会要突然推开我的手?”
郁眠低下头,面色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些木讷。她没管持续落下的眼泪,重新在一遍仔仔细细翻看起右手。
根根手指白净里透着粉,她眼里却蒙上了一层血污,一双手恍然沾满了血。
她没有抓住,所以邢灵才跌下了楼。
警官见郁眠神情有异,把本子合了起来,正想招手先让女警官过来安抚一下在场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