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芮咬牙,没人敢拉她,她勉强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走到了郁振江身边。面对郁振江难看的脸色,总算消了气焰,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宁芮走后,郁眠又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离家门口几步外的地方了。
说来好笑,郁振江说是要她回家,这么久了,唯独他一人站在门口外、站在屋檐下,连走出来一步都不曾。
郁眠帽子上落了碎雪,融化以后湿湿嗒嗒的浸润到了棉服里。她把围巾解下来后,露出冻得苍白的巴掌大小脸,随后又接着把帽子放了下去。
“闹剧到这也该散场了,你能……把我妈妈墓地的地点告诉我吗?”
“快一年了,我想去见见她。”
郁振江沉默,许久才道:“你妈妈一个人在那里……”
他迟疑了很久,像是不敢去面对,也像是太久没去回忆过了记忆开始生涩。
就在郁眠越来越心冷的时候,郁振江忽然开口道:“我带你去看看吧,她若是能见到你,恐怕也会高兴一点。”
宁芮最怕提起费舒瑜,下意识还想挣扎着做点什么,只还未开口。郁振江已经信步出了檐下走入了还飘着落雪的院子里,就和从前很多很多次的对她视如不见一样。
郁眠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明明心里已经告诫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在留恋了。可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面容是和从前如出一辙的温润,又忽然觉得。
这个世界里,她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