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绪野毫无防备得走近,才刚站到郁眠面前,就被她踮起脚硬是勉强揪住用力往下拉。
他弯着腰,艰难求饶:“干嘛啊,疼疼疼疼,松手,松手!快松手祖宗。”
郁眠和费绪野身高差的有点大,原本也是趁乱才能揪住他耳朵,见他喊疼不似作假,也迅速松掉了手。
费绪野嘶了一声,捂着发红的耳朵不给她看,撇嘴道:“不带连哄带骗得打人的嗷。”
郁眠摸了摸鼻子,哼了声:“反正你今天做的不对。”
“那么这位美丽的郁女士。”费绪野拍了下郁眠的头,无奈道:“你能先告诉我小的今天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情了吗?都值得你家暴了。”
郁眠:“那你说你为什么格外针对沈知谨,平时也就算了,反正你们碰不到,我也不能阻止你是喜欢一个人还是讨厌一个人。可是今天沈知谨是我特意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还能把那么多不满摆在明面上。”
说起这些郁眠觉得自己又不心疼费绪野现在发红的耳朵了,甚至还在觉得刚刚揪轻了。
她严肃道:“他又是第一次来我家,这样他多难自处啊。”
费绪野:“我就知道你要和我说他。”
“你干嘛老是对他有意见。他也没得罪过你啊,怎么说你们也还一起打过架,有点共患难的的兄弟情不好吗?对了,我第一次被恶意中伤的时候还是他送我去的校医院,现在能有这成绩也是他用心帮我的前提下才有的。我转学到现在这个学校,第一颗糖也是他给我的。
不管怎么说,也都算我一个恩人了。你怎么说也不该这样吧。”
费绪野不满道:“上次我们在KTV的那个打架,明明是我帮他,他感谢我才是,算什么兄弟情谊啊。”
郁眠看着他没说话。
费绪野皱眉:“你干嘛这么在意别人对他不好的态度啊,你不会真的喜欢他了吧,我第一个不同意。”
郁眠下意识站直了身子,连抱臂的动作都没再继续了。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别总乱七八糟的说话。”
费绪野停了下,忽然很认真,收起了那副玩笑的模样,正正经经道:“他以前风评其实挺差的,你没从初中部念上来不知道,可我是从初中部念上来的我知道。他那么冷漠自私的一个人,疯起来不管不顾的。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怕你到最后连骨头都被吞的一干二净。”
什么冷漠自私,疯起来不管不顾。
郁眠看得出费绪野没有再开玩笑,被这几个词砸下来忽然就冷了一下。
她想起有一次讲题,因为沈知谨从不嫌弃她反应慢或者是要讲好多遍,总是会耐心得教到她懂为止。她就开心得夸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好啊。”
当时沈知谨是怎么回答来着,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没有那么好,应该···离我远点才是。”
郁眠没懂,可现在又模模糊糊知道了些什么。
他们··是不是有很多人说过,沈知谨不好这种话,以至于他在听到有人说他好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纠正对方这个“不正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