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概不是在害怕吧?切!有大爷我在,日后谁找你们麻烦,你们只管记住谁欺负你们便好,告诉大爷我……”
说着话的同时,大拇指指着自己,“我给你们出气。加倍替你们讨回来,还额外替你们找回损失。”
说完,还神色睥睨的扫视一圈,被他看到的人大多都眼神躲闪。
侯平还真有这本事,这家伙少年时便是个难缠的主儿,属于滚刀肉类型。
这家伙让人胆寒的是,当场能跟人玩命的打。但实力的确太过悬殊,他当下就能一走了之,一点儿不顾及面子什么的。
但过一段时间,他总能通过别的方式,把之前吃得亏都找回来,还能奉还。
这种事后清算的事情,他并不张扬,甚至加倍吃了亏的人都没想到他身上。
但这样的事情多了,都是曾经和他有过冲突的,大家再把各种事情一串,才清晰起来。
渐渐的,人们就不敢惹这家伙了。
谁也拿不准什么情况会触到这货的逆鳞,一个不小心把他惹毛了,当下被他生怼、或者暴揍一顿还好。
若被这家伙记在心里,之后的日子日日提着心的过活,这谁受得了?
衙役好歹还算公家人,被侯平看过之后倒没显得太怂,而是皱眉道:“我给你说侯平,日常小小不言的,咱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了。今日这事儿非同寻常,你不要跟着瞎掺和。”
侯平倒也知道分寸,并不硬抗,很寻常的语气说道:“我们是为了协助官爷你办差,所以才热心赶来说说我们看到的真事儿。官爷若的确不让我们说,那我们不说便是。”
“……”衙役张了张嘴,瞪了瞪眼,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货难搞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不和人硬来啊。
胡先生撇开侯平,说道:“不管怎么说,日常口角也不能把人胳膊腿打坏了啊!这是谁做的?总得去衙门走一趟,问问清楚才是!”
顾天成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码头,姓胡的这位,负责针对诚运的这档子事儿,自然关注诚运的事情,知道这位就是诚运的大当家。
如今这状况,不能大范围打击诚运投递,能把诚运的大当家弄大牢里关几天也不错。
即使最终没大碍把人放出来,但板子总得挨几下。
而且,之后他就是有案底的人了,日后行事会有很多顾忌。
姓赵的壮汉和其余助拳之人听到胡先生的话,视线齐刷刷看向顾天成。
顾天成站在自己人中间,不突出也不刻意隐匿,那条短棍还握在他手中。
对上众人投过来的视线,便走出两步,站在徐志身边,看着壮汉,淡淡说道:“既然存了打人的心,有可能还要凭这个赚银子,总要做好打人不成反被打的准备。
“否则,这银子太好赚,大家都抢着做这种营生,天下岂不是就乱了?”
之后,顾天成的手往后一划拉,继续道:“看看我诚运的兄弟,正常行船停靠,平白无故挨了若干拳脚……”
他目光渐渐冷厉,“众位应该看到了吧,我们常年在河道上跑,为了应对意外,船上有几条棍棒很正常。
“即使我们已经拼了命,还拿着棍棒,却依然狼狈不堪,或轻或重的都受了伤。
“谁给我说说,如此好身手的十多个人,怎么会这么巧的遇到一起?
“若我们只是寻常船工,经过今天这的事,怕是大家伙儿以后都不敢在河道上行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