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说回来,就算袁冬初不图名声,也不愿在笔墨上耗费精力,那也会要个天价出来。
廖清溪他舍得给吗?
再看袁冬初,面露讶然之色,诧异问道:“我们不打算转让生意啊,大官人和大老爷是否误会了?”
卓远图连忙撇清自己:“没有,我的意思,只想蘸水笔能快些做出来,鸿江船厂能尽快使用。至于袁姑娘愿意与人合作,还是把蘸水笔的意向卖出去,全凭袁姑娘决断。”
“不打算转让吗?”廖清溪遗憾的不行,“袁姑娘不再考虑一下吗?把羽毛笔卖出去,所得银两可以投入诚运南北。贯通河运,才是诚运的主要目标吧?”
袁冬初很坚决的摇头:“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长远眼光。蘸水笔生意虽小,却也不能做竭泽而渔的事。”
廖清溪看起来有些失望,“哦,这样想……嗯,也对。如此说来,袁姑娘能接受与他人合作?”
“是。”袁冬初点头。
廖清溪再次沉吟:“虽然羽毛笔听起来有些儿戏,但终究和读书写字有关,廖家愿意合作这个生意。”
廖清溪自顾往下说:“这样,如果袁姑娘确有合作之意,便由廖家购置筹建作坊,雇佣铜铁匠人。既然是制作写字的笔,除了笔尖,应该还有笔杆,雕画和木工也由我来张罗。
“以上这些都不用袁姑娘费心,姑娘只需提供你的羽毛笔,和制作构想便可。想来不用多少时日,蘸水笔便能批量制作,就有获利了。”
其余三人默默听着,心里也是各自度量着他这番话。
廖清溪不等其他人说什么,自顾往下计划了:
“当下,我们来谈谈双方的占股多少。”
袁冬初看着这个自说自话的老头,挺会谈的啊。
让他前前后后这么一说,合着她袁冬初,只有一只羽毛笔的投入。
而孤零零一支羽毛笔面对的,则是一个或者几个作坊、若干工匠和器具,再加上一个或者几个店面。
想象力好的话,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一只羽毛身单力薄、飘忽忽的,却要PK若干蓝领精英、和至少两个小工厂、还有一家或几家门店。
这样看下来,廖大佬能给她一成股,已经很慷慨、很有善心了。
卓远图则看着营造声势的廖清溪,和不慌不忙的袁冬初,感觉一场大戏就要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