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的表情却阴沉了下来,目光也跟着冰寒一片,“这小子如此上道,现在这个时节还敢去京城,怕是背后还有其他大影子呐。”
旁边小李子却对什么单水昶,什么鸠琅半点兴趣都没有。
他哭丧着脸,半跪在地上哭着拽着鄞诺的袖子,“鄞捕头,小李子也是一时财迷了心窍,花钱给亲戚仆人买驿站贴的官老爷们实在太多了,小李子真不知道这个是逃犯呐~还望鄞头网开一面,不要将小李子告官呐,小李子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等着赡养呢~”
鄞诺附身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祈祷我们能够拽回逃犯,你还有条活路。现在赶紧去衙门自首,把谁人引荐的逃犯,又是挂在哪位官员身上的事,如实登记。”说完鄞诺直起身扶着腰间佩刀匆匆而去。
“鄞头,那个酒狼啥的,现在要是没在驿站怎么办?没准他不敢停留,直接去了更远的驿站?”捕快兄弟担心的问。
鄞诺嗤然一声冷笑,“你们觉得他厉害,他自己怕是更觉得自己厉害。他已经从咱们兖州府逃脱过一次,这次处处都更自信,更老练。十之八成,就在城外驿站,得意的品着美酒,暗骂咱们是酒囊饭袋呢。”
那捕快一怔,他家鄞头以前抓贼破案,从来懒得跟他们解释的这么细。
现在不仅解释了,还解释的头头是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绝对是受了温刑房的影响了。
果然,在把驿站包围后,他们真的从驿站的客房揪出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小白脸。
驿站仆人指认,这个小白脸就是拿着鸠琅通行文书的人。
看着天兵一样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兖州捕快,单水昶脸色立时惨白一片。
他扔了手中酒杯,转身就想跑,却被鄞诺一脚踩在地上。
期间单水昶也拼命挣扎,甚至还大骂官府欺压良善。气得一个捕快上前就是一刀把!
不想却将单水昶给打晕了。
鄞诺拍拍双手上的浮土,冷眼瞥了趴在地上的白面秀才,高声喝道:“捆起来将押回衙门,这家伙该是在道上混的,一定要捆结实点,防备他耍诈逃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