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弱就该多锻炼,”鄞诺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就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能干什么活?这会估计也就刚把屋子的地扫了,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我这纯粹是替这个混账的世道,提前锻炼锻炼他。”
说完鄞诺气呼呼的翻身上了马。
猫耳朵十足皮痒痒了的模样又凑向前,“鄞头,俺看人家温刑房实在是聪明的很,万一人家干活也很厉害呢?您再说这话不就是打脸了吗?”
“他要是干的好,我这脸还就送你随便打了!”鄞诺皱眉抬手就要去扇猫耳朵。
“鄞诺!”一个清亮的女声突然在后面响起,惊得鄞诺的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鄞诺不觉打了个寒颤,不用回头,只从那标志性的声音里,他就能听出,来人正是他家老娘。
“母亲?”他立刻回头,露出一个向日葵般无比灿烂的笑容,“您是不是担心父亲啊,父亲今夜要在衙门通宵,就在刑狱司,您直接进去就行。”
旁边猫耳朵听到皇甫涟漪的声音,老早就翻身下了马,上前迎接。
说话间,就从远处黑暗的街道走出三个骑马客。
为首的是个红衣少妇,穿着一身利落的骑马装,益发衬得她的身姿玉立飒然。
她两条漂亮的柳眉微微蹙着,怒视鄞诺蕴着一股腾腾的怒气。
来人果然是鄞家主母,皇甫涟漪。
身后还跟着两个背着包袱的仆人,一行三人气势汹汹的朝鄞诺和猫耳朵奔来。
还没走到近前,皇甫涟漪就忍不住的呵斥,“筠儿身子还没养好,你就把他扔进鬼宅里,听你兄弟们说里面全是霉土,还刚下过雨,又潮又臭。小筠他是最讲究干净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以前衣服被水打湿一点,整套衣服都要换。你趁人家现在落难,就这样欺负人家,不过分吗?”
皇甫涟漪连珠炮似的质问把鄞诺的头直接逼成了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