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莫动气,”鄞诺忙不迭的翻身下马,走到母亲近前,扶住她的手臂认错求饶,“儿子错了,儿子错了还不行吗?大夫不是都说了,您的身子现在最不能的就是着急生气。您消消气先。有什么错处,儿子这就改还不行吗?”
皇甫涟漪甩给了鄞诺一记白眼,狠狠甩开他的手,转身抓住缰绳,一个利落翻身就下了马,“等你改?你这头小犟驴是什么脾气,老娘还不知道?休得拿甜言蜜语来诳你老娘。”
鄞诺好脾气的上前,帮着母亲整理鞍辔,挤出一个被迫营业的虚假微笑,“娘亲,您也是误会孩儿了。您想呀,温竹筠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要长期跟死囚尸体打交道的大男人,却比女儿家家的都爱干净。
这是什么?这是病!是病就得治!儿子为了帮表弟治病,那绝对是用心良苦,用意深远。”
“少给老娘扯犊子!”皇甫涟漪一鞭子打开鄞诺的手,“要不是你爹说只能住在那,我肯定单给筠儿租个院子了。你要是真想改,这就跟我去给筠儿好好收拾收拾。”
猫耳朵谄媚的冲上前,演技浮夸的为自家鄞头打着圆场,“皇甫女侠,您说的太对了。您一定要带着俺们鄞头回去,要知道他后背受了伤,正需要上药呢。您去了不仅能帮着温刑房收拾,还能叫俺们鄞头乖乖包扎。”
听到儿子受伤,皇甫涟漪立刻变了脸色,扳着鄞诺的肩膀就要瞧,“伤哪了?怎么伤的?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没事的,娘亲,儿子没事的。温竹筠都替儿子包扎过了。就是下去去抓嫌犯,一时忘了伤,又崩开了些。”
皇甫涟漪略略顿了一下,随后又翻身上了马,“也对,温家处理伤口的手法,向来是一绝。筠儿帮你包扎,娘亲是放心的。”
说着皇甫涟漪又上了马,“那咱们赶紧走吧,娘亲帮着你们把屋子收拾收拾,还给你们带了吃的。好好休息下。”
鄞诺干笑着点点头,“都听母亲的。”
他一转头又看到猫耳朵也上了马,明显要跟着他一起走,顿时沉下脸,“猫耳朵,你回家好好歇着。”
猫耳朵不甘心的说,“可是您不是还要去江家帮着押送嫌犯吗?江狄都能把您伤的这么重,猫耳朵还是跟着您去,好歹是个帮手。”
马上的皇甫涟漪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猫耳朵,你家鄞头叫你回家就回家,有老娘在,我看谁敢再动我儿子一根汗毛!”
猫耳朵一想,皇甫涟漪的功夫不说当世无双,也是绝对一流了。更何况跟在她后面的两个仆人都是皇甫家数得上名号的剑客。
有他们在,自己的确显得多余了些。
“好嘞!”猫耳朵痛快的应了一声,“那就辛苦皇甫女侠啦,俺猫耳朵可就回家陪媳妇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