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兄?
鄞诺回头侧眸,刀子一般的视线直直射向温小筠,用目光无声的逼问,你怎么又叫五草了?又是哪来的五棵草?
呃···
温小筠只能装作没看到鄞诺投来的冰冷目光,坐在马背上端直腰身,朝着白鹜一揖手,“白鹜兄。”
鄞诺眉梢狠狠一跳,这两竟然是熟人?
温小筠继续问道,“不知白鹜兄突然来此所谓何事?不过舞草却是有一句话,想要先对白鹜兄说。”
白鹜唇角微弯,“鹜大概明白舞草兄想要说些什么?”
温小筠眉梢微挑,望着白鹜,目光闪过些许疑惑,不过很快又淡定下来,“看来白鹜兄此次就是有备而来了。那便请白鹜兄先回答舞草一个问题吧。”
白鹜:“卿但讲无妨。”
听到红衣男子这一声“卿”,鄞诺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从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彻底忽视时起,他就开始讨厌这个没有礼貌的货。
而现在听着他竟如此厚颜无耻的当着别人的面,无比亲昵的称呼温竹筠,他便把这个叫做白鹜的红衣男人视作了有生之年最讨厌的人物之一。
温小筠双手拽着缰绳,俯视着白鹜目光越发冰寒,“白鹜兄知道我们的身份,知道我们正在查办的案子细节,知道凶犯身份,甚至知道官府都不知道的内中隐情,对么?”
听到这番话,鄞诺的手瞬间紧紧按住腰间佩刀。
这样的危险的人物,又身怀绝技,不得不防。
白鹜微笑着点头,轻声笑道,“不错,卿果然不是凡人,这些都猜得十分准确。不过既然猜到了如此地步,卿不妨再猜猜鹜的身份,如何?”
温小筠攥着缰绳的手寸寸收紧,“初见白鹜兄时,白鹜兄带着一队锦衣带刀护卫,乘坐着雕刻瑞兽异禽的高级马车。
第一,平民武者在我朝根本不允许携带佩刀,由此可见,白鹜兄的身份不是官家差使,就是公爵子弟。
第二,官家差事,所乘车马有着严格的级别规定,而白鹜兄的车马规格之高甚至远超兖州知府王大人。
再看白鹜兄年纪怕是还不及弱冠,即使再天才,也不该能够通过层层科考,放官出去。
再加上白鹜兄一出手就是天赐吉祥银,因此舞草判定,白鹜兄乃皇室宗亲。”
听着这番分析,鄞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根据温竹筠的描述,与眼前男子的形象,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在兖州府饱受争议的神秘人物。
这样麻烦的人物,温竹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