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鄞诺不觉挪开了视线。
他们两个分明就是对江家有所怀疑,才半夜去探探敌情的。
虽然官府办案,怎么都会有说辞,但是夜行偷潜这话,实在是有些好说不好听。
不过经过温小筠这么一修饰,局面就要好看得多。
温小筠面色如常地瞥望了鄞诺一眼,“鄞捕头,能不能把那晚你所看到的情景复述一遍。”
鄞诺眉心微皱,回忆着那晚情景说,“当时我与温刑房刚好走到后厨后院门口,看到厨房燃着灯。
透过纸窗的人影,可以看出里面有个人正在斩骨剁肉。
斩骨刀很沉,剁在案板上的砰砰声,院子里都听得清。”
温小筠:“那个人体型大概是什么样的?”
“身材颀长,看样子是个年轻男子,”鄞诺思量着说,“只是烛影绰绰,看不太真切。”
“那厨房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
“他们是同时出现的吗?”
鄞诺摇摇头,“高个子年轻男子砍剁完鹿肉后,又转身离开了窗子,好像是去拿什么东西。等了一会之后,他才又出现在窗口。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又出现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两个人整理了下,高个子年轻人才从厨房后门走出。”
鄞诺说着,将视线转到地上铁伯身上,“那个人走进院子里,就能看清楚他的长相了,正是江狄本人。
紧接着,驼背老人也端着大盘的新鲜鹿肉走了出来,正是现在的铁伯无疑。”
温小筠抬手整了整挎在肩上的绷带,鄞诺绑的实在是有些紧了。勒得她血液循环有点不畅。
她又问,“两个人走出来时,什么样的?”
“江狄步履从容,新洗了手,正在整理袖口。而铁军费力的端着鹿肉托盘,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温小筠又望向趴伏在地上的铁军,“铁伯,那晚的情形与鄞捕头所讲的,可有什么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