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鄞诺轻描淡写的毫不在乎的样子,温小筠不觉抿了抿唇。
鄞诺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讨厌的很,真的办起事来,还是非常有担当,很靠得住的。
只从销金窟郝掌柜张嘴就是二百两这件事,就能看出鸠琅背后的风门组织非常不好对付。
但是一个元娘,身旁就有铁军和江狄那样武功一流的高手。更何况是更加丧尽天良,专做断人子孙,灭绝宗祠这样伤天害理的恶事的风门组织。
再加上聪明如王密都逃不掉被风门灭口的命运,而那个鸠琅更是能从鄞诺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逃走。
怎么想,那个临县风门窝点都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
可是即便如此,鄞诺还是毫不畏惧的只身前往。
并不是因为傲慢或是自信,只是因为他的担当与勇敢。
最危险的事情,他永远会冲在最前面,不叫自己的兄弟枉死一条。
“鄞诺,临县凶险,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知道。你这样单枪匹马的去闯,未免太过危险,不如我与你同去,需要的时候,两个人也能有个照应。”白鹜望着鄞诺面容沉肃,认真的说道。
鄞诺好悬没来个原地趔趄,他扶着马背,望着白鹜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郡王殿下,别人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和小筠却是知道的。您也说那是个危险之地,我一个小小捕头怎么敢让您这样的千金之躯轻易涉险?
但凡有点意外,我们鄞家可是配上十条性命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您就别说笑话吓唬我这个小捕头,行吗?”
温小筠又抬眼看了看左边鄞诺,看了看右边的白鹜,不由得后撤半步,离这两个人都尽量的远一些。
“温卿?”像是发现到了温小筠的异常,白鹜侧眸担忧的望着她,“卿卿脸色怎么这样苍白,可是伤口又痛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动作温柔的为她拭去了额角的汗,“抑或是方才与人对赌累着了?”
看到温小筠的脸色果然如白鹜说的一般难看,鄞诺也皱起了眉头。
一面上前侧过身子,动作极其自然的挡住了白鹜为她擦汗的手,一面伸手攥住她腕间脉搏,“都说你虚了,不在家好好呆着,非要出来乱跑。怎么样?身体受不住了吧。”
她拂去鄞诺为她把脉的手,抬起头环视着两人微微一笑,“我没事的。我只是又想到杜家小姐遇害时惨烈的样子了。那样一个美好又无辜的生命,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被恶人们盯上,残忍摧折。心中既愤恨又哀伤。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首恶元凶固然是元娘与铁军,其中那个诱骗犯琴师单水昶,鸠琅其的作用更是关键。
如今既然查出他的藏身窝点,我怎么都做不到在家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着。
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我现在本身就是以破案为生的公门中人。所以鄞诺,白兄,你们两个一起去临县摸排鸠琅行踪的话,一定要带上我温小筠。
我虽然不会功夫,眼力却很毒。只要其中有可疑的地方,一定瞒不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