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死尸的收拾死尸,收拣证据的收拣证据,统计被骗女子的人,该登记登记,该安抚安抚。
而难度最大的收监各个人犯头目的工作,则交给了白鹜、温小筠和鄞诺来做。
等到一切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天色已然全黑。
晚上,虎将军与鄞诺兴致满满的又开了一桌酒席。
不过并没有带温小筠、白鹜和临城衙门的人。
这点正合温小筠之意。
陪人喝酒什么最受罪了,她半点想参加的意思的都没有。
白鹜也推脱身子不适,跟着温小筠早早的退出晚宴。
回到自己房间后,温小筠一把脱了身上女装,随手将头发上各种首饰都薅了个精光,随便望床上一扔,刨了个窝就睡。
另一边,鄞诺与虎将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虎将军看着端着酒杯兀自发呆的鄞诺,笑着挥了一掌过去,直接拍在鄞诺肩头,“诺弟,从一开哥哥就感觉你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又碰上什么难题了?”
鄞诺这才抬起头,眉头却是紧紧拧在一起的,“大哥,小弟还有一件事想要跟大哥坦白。”
虎将军手中酒杯一滞,抬眼瞥了一眼鄞诺,嫌弃的嘬了下牙花子,“都是大男人,就别学那些个扭捏的小姑娘,有话就只管讲。”
鄞诺端起酒杯,笑了笑,“谨遵大哥教诲,”说完自罚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才继续说道:“之前搬出家师元少先生名讳来对付大哥,小弟其实完全是根据大哥您的箭法和名号瞎猜的。
小弟其实根本不知道大哥和家师有什么渊源联系。之前与大哥是对立的两边人,小弟可以心安理得的各种试探,可是现在小弟已与兄长结拜。是一个头磕住地上的生死兄弟,小弟就再无欺瞒之理,因此特向大哥坦白。”
虎将军嗤然一笑,端起酒杯撞了鄞诺杯子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不过说起这个事,也真是要好好和你小子说道说道。”
“大哥请讲。”鄞诺自觉的将杯沿放低了些许。
虎将军一翻手,一饮而尽,咂摸着余味儿,双目微眯,“其实你小子猜的不错,我和你师父很有一段渊源。他曾是我的嫡亲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