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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你可不要怪我哦~

甚至一提起杜氏钱庄失窃案,人们首先就会想到着火的钱流。

那几乎就是案件的全部真相。

温小筠听了却并不生气,转头望着猫耳朵,笑了笑,“除了河道那里好排查,耳朵兄一心想要去查那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猫耳朵搔着头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俺就是个跑腿儿,可不敢瞎断案,万一说错了可就误事了。”

鄞诺抬手拍了拍猫耳朵的肩膀,一样微笑的说道:“让你说,你就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

鄞诺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叫猫耳朵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他瞥望着院子里景观河道的方向,思量着说道,“俺其实也没想到啥,俺就是那天被着火的钱流给震住了。那家伙,满满一河道的都是钱,流的还哧溜飞快,那得多少钱啊?而且河道另一头正联通着银库房檐流水渠,感觉就像是银库里的钱全顺着河道流出去了,等到后面再打开银库大门时,里面的宝贝就都流干净了。所以属下觉得,顺着河道一直查下去,没准就能找到财宝被运走的蛛丝马迹。”

其他捕快听了都忍不住的小声议论起来。

全都是认同猫耳朵观点的。

鄞诺回头望了一眼温小筠,像是从温小筠坚定的目光中找到了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又转头看向猫耳朵,“你们有这个想法很正常,因为那正是盗宝贼引导着你们想到的。”

猫耳朵抬头望向鄞诺,疑惑的睁大了眼睛,“鄞头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小筠上前一步,环视着众人,昂首而立,“在座的各位大都是那日参加过抢救钱流的人,我想请诸位回忆下,那一天无论是伸手到钱流去捞的,还是用什么东西拦截钱流的人,可曾抓上来一枚真正的铜钱?”

众人不觉面面相觑,一时竟然回答不出温小筠的问题。

还是猫耳朵率先开口,“那天也是神了。”

猫耳朵回忆着说道:“那天也是神了,河里的铜钱元宝一被捞出来就烧得飞灰不剩。杜家的仆人们那可都是不要命了往里面扑着要去抢钱,可哪怕是搭上了半条胳膊,一个铜板也没抢出来。”

旁边立时有捕快接话问道:“会不会那火是什么鬼火神火?把银钱都给烧化了?”

此话一出,立刻叫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鄞诺没好气的朝着那捕快的屁股,抬腿就是一脚,“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神神鬼鬼?出去别说是我鄞诺手底下的人!”

那捕快像是早就习惯了鄞诺的突然袭击,立刻捂着屁股跳着躲开,“哎呦呦,鄞头儿别生气,咱们兄弟不也是说着打趣儿玩的吗?不当真,不当真。”

鄞诺哼笑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他又转头望向温小筠,“温刑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想说那些银钱全部都是伪作的假钱对吧?目的就是声东击西,吸引走人们的全部注意力,好叫他们可以在银库堂而皇之的搬运银钱。”

温小筠惊讶的挑挑眉。

她想过鄞诺很聪明,和他也很有默契,却没有想到他与自己竟然会默契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有这种工作上知己好友般的默契总比在感情上面有默契强。

她走向前,笑眼眯眯的环视着院中一众捕快,“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鬼神作祟,那他们为什么会像凡人一样,所有行为都只针对杜氏钱庄的金钱?冥界的通行银钱,难道不是纸钱吗?”

众人听了这话,反应半秒之后皆哄然大笑。

“既然是专一偷盗只对人类才有用的金银财宝,那么施盗者必然是人!”温小筠脸上的笑容却倏然而止,她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钱流河道,沉声说道,“之前咱们所有人搜查院子各个角落,对景观河道也算是初步检查过一次。

里面可是除了些灰尘什么都没有。

如果那些铜钱银元宝真的是火炼化了,基本就相当于金钱岩浆。

众所周知,要把银和铜炼化,需要非常热非常热的力量才可以。比把水烧飞蒸发还要热很多倍。

普通人如果把胳膊伸进那样的热的火焰中,就不仅仅是现在这样大面积的烫伤和灼伤。恐怕皮肉骨头都要被一起烧化了去。

再者,银和铜被烧化并不是凭空不见,只是改变了外貌形态,有固体变成水流甚至是气雾之类。但无论怎么改变,在所过之处都必然会留下痕迹。”

猫耳朵与大胡子越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的睁大了眼睛。

大胡子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打铁水,烧铜水俺都见过,那家伙,可能烫死人了。现在想想,之前就是被那大阵仗给吓到了,钱流河道里的火焰河流根本比不上铁水铜水。”

白鹜也轻轻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如果是金银铜铁化成火焰河流的话,必然在河道缝隙中留下残余金银,放到现在也会变冷变硬,可是这些河道却是半点残余金属的痕迹都没有,可见那日的钱流景象应该是个障眼法。”

说话间鄞诺已经走到景观河道近前,俯身蹲下,伸手捻了下河道两壁,“白兄说的不错,而且我看这里的灰烬也不全像是房屋着火时飘飞来的灰烬。”

看到白鹜与鄞诺的推断也接洽得十分和谐,温小筠嘴角笑容益发明显,益发阴险。

白鹜一回头就看到了温小筠脸上那有一丢丢儿诡异的笑容,还以为她是有了什么大发现。

他直起身子,望着她微微一笑,语声温柔,“筠卿,可是想到了什么?”

鄞诺也注意到了温小筠有点异常的表情,不觉轻笑出声,他回身瞥望着温小筠,语声轻佻,“我说温刑房,咱们的思路代入进盗金者的身份里就行了,表情就不用也跟着代入了。您这幅奸笑的尊荣,要是被寻常百姓看见,一准儿要给吓跑。实在有辱咱们兖州府衙的公门形象。”

一旁的猫耳朵和大胡子听了忍不住的笑出声。

温小筠的脸色登时一沉,后槽牙咬得咯吱吱作响。

鄞诺,你个刻薄的家伙,等着,早晚有一天温爸爸一定要把你掰弯送给人!

白鹜面色冷了冷,甩了鄞诺一白眼,“鄞捕头,无事时打趣是幽默,有事时打趣就是干扰。破案要紧,还请你严肃些。”

鄞诺脸上笑容登时一沉,“既然话不投机,我也就不和白兄多讲了。”

温小筠:···

说好的和谐和默契呢?

“话接前言,”温小筠非常自觉的充当起和事佬来,“既然外面的钱流只是为了吸引人注意的障眼法,那么窃贼对杜氏钱庄做下的最大机关,很可能就在银库房间地底下。”

听到这里,鄞诺瞬间就把与白鹜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抬步走回到温小筠近前,“温刑房,虽然说从地底下打洞偷搬银子是最便捷的方法。可是推官大人后面又按照杜友和的说辞仔细核查过。

证实钱庄在建造之初,杜家就考虑过地下防备的问题。不仅仅在地面上铺设了青石砖,更在石砖下埋下了粗厚的铁网,可谓是坚如磐石。

所以从地底下挖洞盗宝,几乎是不可能的。”

鄞诺不自觉的塔头望了一眼房顶,“而房顶也一样在瓦片之下铺设了厚实的铁网与厚油毡。就是那些瓦片也都涂上了光滑的特制漆料。人在上面根本站不住脚。

咱们先检查银库是没问题的,可是除了地面,左右两边和后面墙壁是不是要着重检查一下?

毕竟人都有种错觉,觉得厚实的墙壁就代表绝对的安全。不安全的只能是那些门窗和能被掀开瓦片的房顶。”

温小筠认同的点点头,“鄞捕头说得一点没错,可是咱们不用去检查墙壁,专一检查地面就可。”

白鹜不觉疑惑皱眉,“筠卿既然认可鄞捕头说的,却又为何不按他说的办。”

温小筠微微扬起下巴,环视着众人目光灼灼的双眼中绽出自信的神采,“因为我回忆起之前跟着鄞捕头与杜掌柜进银库查看的一个重要细节。”

“什么细节?”鄞诺忍不住的问。

“鄞捕头,”温小筠问道,“你回忆下,咱们打开银库的门后,出现在眼前的情景是不是空旷一片,偌大的银库什么都没有?”

鄞诺点点头,“的确。”

“这里有两个问题,”温小筠皱起眉头,“第一,银库满屋子的货架都是用木头制成。对于贼人来说又笨重又没有价值。搬运出去又要花费大力气,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后面猫耳朵忍不住的插嘴,“要不怎么说这伙盗贼很神呢。温刑房您不知道,在咱们兖州府,钱流盗贼就是鬼神现世的说法已经传开啦。就连杜家小姐的事,也被说成是杜友和早年间赚黑心钱遭了天报。”

温小筠冷冷一笑,“本领再大的盗贼,终究是盗贼,也和咱们一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

既然是人,行事必然有目的,有手段。既然是人,他们的目的和手段就能被同样生而为人的咱们识破。”

猫耳朵听得一脸懵比,偷偷瞥了旁边的大胡子一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鄞诺的全部注意力仍然在温小筠之前的话上,他难以置信的望了温小筠一眼,“你是说,那些架子全部都在屋子里,根本没有被运出去?”

温小筠眸光微寒,“不错,钱库这座建筑物是独立在后院里的。不仅前后左右都没有挨着院墙,四面还环着一圈景观河道,要运走那么多沉重的架子,无论是房顶还是四围墙壁,都会被人发现。更何况当时整条景观河道全是着火的钱流,几乎每一处都有杜府的护卫和衙门的捕快要上前查看拦截。

贼人根本不可能把那些架子运出银库房。”

说着温小筠率先走上银库废墟之上,俯身拾起一根被烧得乌黑的木棍子,“看这个木棍的榫卯插口,该是木架子的一条边框腿。”

鄞诺回头朝着大胡子打了个手势,“大胡子,你不是也做过木匠活吗?过去看看。”

大胡子点头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到温小筠近前。

他先是看了看温小筠手中木棍,又在附近扒拉着找到了其他几根木棍,“鄞头儿,温刑房说的没错,这些木头就是货架子的碎片。”

白鹜凤眸微眯,凝望着温小筠疑惑道,“他们为什么要制造出一个空房间的假象?”

温小筠朝着白鹜投去了赞赏的一瞥,“这就是我刚刚要说的第二个问题。”

鄞诺嘴角微微抽搐,佯装的走到白鹜的对面,正好阻隔了他与温小筠对视的目光。

“这个问题,我倒也有些猜想,”鄞诺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贼人们制造出一个屋子空空如野的假象来,就是要在第一眼吓将我们震慑在原地。因为那场景对于杜掌柜来说,实在太刺激。以至于他一眼看到,当场就吐了血。”

说着鄞诺不自觉的捏着自己下巴,煞有介事的思考着,“后面紧接着就发生了大爆炸,之前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可是听我家小筠这么一分析,我才算真正想通。

贼人制造空房间的目的,应该也是一种障眼法。表面上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可是实际上却应该存着一处致命的大破绽。”

听到这里,温小筠不觉惊讶的睁了睁眼睛。

她知道鄞诺很聪明,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聪明。

是真真正正的一点就透。

鄞诺说着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转头望向温小筠,“只是我到底想不通他们用的是什么障眼法,又会有着什么样的破绽。”

温小筠微笑着上前抬手拍了拍鄞诺的肩,“鄞捕头能推断到这一步已经很不简单了。

如果不是小筠早年间跟着父亲见识过很多神乎其技的作案手段,今日面对此番景象,一时间肯定也摸不到什么头绪。”

再度搬出了凤鸣第一推官世家的当代杰出人物温父,温推官,其实也不过是温小筠的无奈之举。

她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想出贼人的作案办法,还是要归功于前世看过的那么多场精彩的魔术表演。

在电视上,她曾看到过一个魔术师将空屋子里的性感女郎凭空变没。

不是那种被布罩在大号椅子上的通用方法。

有椅子或是有其他道具衬托的,一般都是要身材苗条的美女在罩布铺盖遮挡时快速钻进做好暗格的道具之中。

温小筠看到的空屋变人,却没有依托什么道具,纯粹是用摆放在合适角度的镜子,折射一块专门绘制而成的画布制造出来的视觉错觉。

她抬手掩唇轻轻咳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敢太托大,刚才只是有一点点思路。剩下的还需要进一步证实。”

鄞诺意外的挑挑眉。

他印象中的温竹筠可从来都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

最爱的就是享受别人崇敬的目光,今儿个怎的还谦虚上了?

白鹜则欣赏的点点头,“筠卿到底是个稳重大气的人物,破案查案正需要筠卿这般严谨的态度。”

旁边的捕快们看着温小筠的眼睛已经齐刷刷变成了星星眼~

他们没有听错吧?他们这位清瘦英俊的小温刑房,竟然已经看破了盗宝贼的神鬼手段?

要知道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搬空整间银库的大案子!

这样传奇的案子,别说在鲁地兖州了,就是放眼全国也没有过第二桩。

“温刑房,温刑房”已经跟温小筠混得很熟的猫儿朵都觉得能跟温小筠走得近一些,都是件灰常光荣的事,他乐颠乐颠的凑上前,两只眼睛眨巴得水汪汪,亮晶晶的,“瞬间搬空银库的机关您都能看破,那外面河道里着火的钱流机关,您是不是也早就看破了?”

猫耳朵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都快飞到温小筠脸上了,“您要是早就看破了,能不能兄弟们一边干活,一边听您讲讲?”

大胡子也忍不住的凑上前,“可不是,温刑房,您可不知道俺们兄弟当差这么久,就从来没碰到这么吓人,这么玄乎的案子。别说外面的百姓们早就议论疯了,就是咱们衙门里的弟兄们也都是吃不香睡不着的,咋也想不通顺。您要是看破了就说说,兄弟们干起活来,也干得起劲不是?”

鄞诺板着个脸,抬腿就给猫耳朵和大胡子一人一脚,“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是不是这几年没有什么案子,都要把你们养废物了?这儿正破案呢,赌上你们的嘴,赶紧干活去!”

温小筠却笑着摆手制止了鄞诺,“我这里正好也有一点要说。”

听到温小筠这番话,所有人的都睁大了眼睛的盯着温小筠,就等着她能讲出什么一鸣惊人的轰动言论和推断来。

这边温小筠水润的红唇轻启,就要讲说她认为此案相当关键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兖州府郊外的东山上,另一个女子红艳的朱唇也在一翕一张着讲述着自己逃亡的经过。

“老堂主,粉儿便是这么逃出来的。真是万没想到,咱们温香竟然在兖州府一下子就折了巾坛,风坛两坛坛主。”

粉姐儿双膝跪地,低低垂着头,又惊又惧的讲述着。

此地是兖州城外最高的一座山,站在山顶往下看,兖州城所有布局尽皆收入眼底。

粉姐儿跪在的正是最山巅的一棵古榕树下。

明璨的阳光投在巨伞一般的树冠上,投下斑驳的荫影。叠覆在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粉姐儿根本不敢抬头,只能看着地上男人的影子惊惧的答话。

她的话音刚落,头顶就响起了一阵沙哑枯干的笑声,比夜枭的声音都叫人害怕。

粉姐儿将头垂得更低,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衣裙,“属下无能,请堂主责罚!”

“不必害怕,本尊只是有些好奇,”那沙哑的声音轻笑着说道,“到底是什么能人,能一连捉住我门三坛主?”

“若是寻常,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粉姐儿的头几乎贴到草地,“只因为金陵素手谪仙盗串联兖州官府一同做局,才把鸠琅套了进去。还有一个精鬼精鬼的女人,属下已然打听到,她叫做温小筠。另外还有一个轻功一流的鄞捕头。此人也断断不可小觑。”

“素手谪仙盗?”那人不觉蹙起了眉头,“你们确定,那人就是真的东川独?”

粉姐儿急急答道,“鸠琅虽然被抓,但他的本事从来不弱,更何况他见人无数,决计不会认错。”

那人眼角微眯,眸底闪出阴寒的光,“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规矩之内怎么耍手段黑吃喝都行。可若是跳出规矩,搬引出官府给他铺路,那他便不再是盗。而是我辈人人得以诛之的贼!”

粉姐儿目光惊疑一片,“堂主是说,要属下回身做掉东川独?”

“不止是他,”那人冷笑着说道,“敢动我温香,就该付出血的代价。那个温小筠、鄞捕头,一并做掉,不得留半点后患。”

粉姐儿俯首回道,“是,属下明白。”

那人声音这才放缓了些,“兖州钱流的事可有留下什么破绽?”

粉姐儿唇角微勾,自信说道,“棋如意的本事您是知道的。河道着火的钱流机关不仅惹人眼球,其中设计更是极其复杂的。任谁破案,都会以为钱流才是最重要的机关,只要顺着钱流查下去,不仅会被带偏,更会有性命之忧。

不要说要想在一天内破清钱流案,就是一年两年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那人不屑冷哼了一声,“不用你们拖一年,能拖住一天就行了。若然再出什么岔子,你便自行了断吧,本尊也只能保你到这一步。”

粉姐儿脊背倏然一寒,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深深伏在地上惊恐回道:“尊上放心,这一日,粉儿拼上性命也要拖到!”

可是回应她的却只剩下挟着落叶盘旋的阵阵风声。

良久,她才怯怯的抬起头,地上只余下微动的树影,再不见任何人存在过的踪影。

粉姐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撑着一旁树干艰难站起身,抬眼向兖州城方向望去。

看着犹如棋盘密布一般的工整兖州城池,她不觉冰寒了目光,嘴角浮起一抹阴狠笑意。

东川独,此番定要取你三人项上人头,你可不要怪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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