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富却一把拉住鄞诺衣袖,“是,是个女人,俺本来正在盛饭,忽的听到后面有个女人在笑。俺吓了一跳,俺们后厨根本没有女人。俺一回头,就看见一张惨白的女鬼脸,可是还没等俺吓的叫出声,后脖颈子忽然一疼,两眼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黄长富这一番话直接把王知府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碍于官威形象,王知府是真的想哭两鼻子。
前面鬼火钱流,分尸疑案才刚刚从神魔鬼怪的阴影里摘出一点点,现在衙门里就又多了女鬼,他的官生真是太难了~
鄞诺根本没有注意到王知府心中哀伤的眼泪,直接望向温小筠,沉声分析道:“这次抓捕的棋如意和鸠琅都不是凡人,所以我特别叫当班的弟兄们加紧了府衙内的巡职。看那假黄长富的表现,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应该是仗着功夫高险险混进了府衙,可是掉包棋如意与宁家小儿后,一时却不能轻易脱身。在衙门里盘旋着寻找逃出去的机会。
第二种就是除了解救棋如意,他还有别的目的没有达成,所以没有及时脱身。”
温小筠双眼一亮,跟着鄞诺的思路继续推论,“如果是第一种,假黄长富一直都没能顺利脱身,没有道理会在被人发现时突然就有了办法,那团白烟很可能就是他的障眼法,很可能他还躲藏在衙门某处。”
鄞乾化也跟着他们的分析站起身来,“温刑房说的不错,化作白烟逃走这种事情,断然不可能。狱卒所在的吏舍又在府衙中后面,左边是六房吏舍,右边是衙门后堂,前面是司狱司监牢,后面是马房。无论哪一边,都不可能叫他瞬间翻墙逃出衙门。”
鄞诺立时按紧腰间佩刀,朝着王知府和鄞乾化急急摆手,“如此属下立刻就去搜检查衙门里每一个人,每一处角落。只要疑犯还在府衙,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鄞乾化急急点头,“尔等速去,不可疏漏半分!”
话音未落,鄞诺就带着猫耳朵和大胡子大步走出议事厅。
温小筠也急急跟在后面。
不过还没等鄞诺走出司狱司庭院,前面就又传来捕快的急报。
一个脑袋流着血的受伤捕快冲到鄞诺面前,急急回禀着说,“鄞头儿,属下正在马房戒备,司狱司的狱吏黄长富忽然提着个食盒进来,属下听到前面动静,刚要将他拿下,不想他功夫甚是高强,打伤了咱们好几个兄弟,跃墙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