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郝掌柜现在被人算计了,但他的本领与口才,娘子应该是最清楚的。
连他都挡不过兽面人的挟持,更何况娘子与重伤未愈的田七郎。我们为的只是查案,那些兽面人背后的势力,为的却是各种杀人灭口。
但只要我们抢在前面一步,找到你们,并将你们保护起来,兽面人们便会束手无策。
只要七郎能将案情的真相如实说出,即便他之前有过一些不合法的地方,我们也会从轻处理,将功补过,也是一种亡羊补牢,犹未晚矣。我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娘子这般聪慧的人一定能衡量得出,哪一种才是最有利的。”
鄞诺赞许的望了温小筠一眼,也跟着补充着说道:“现在来说,跟我们走,对我们说实话,对你们来说,将会是收益最大的一方。”
骰娘子还是不放心,双手攥着裙摆,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是七郎杀过县令,他只要被官府追回,一定会被判死刑。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跟你们回去。
妾身知道的事情,看在鄞头儿的面子上,妾身都讲了,后面的事,跟妾身与七郎都无关。妾身不想再回兖州府,更不要带着七郎去见官。
假若二位一定要强人所难,妾身也只有以死一搏。”
温小筠尽量放柔声音,为骰娘子消除疑虑:“骰娘子,你之所以这样害怕,就是因为田七郎身上背着人命官司。但是恰是这一点,你错了。当初杀害县令的人,并非是七郎。如今直接设下重重陷阱,欲致郝掌柜与仇任毅与死地的人,同样不是田七郎。
你们只是被人利用的马前卒,如果你们能将所知线索全部告知官府,并且愿意坦诚罪责,有兖州推官鄞大人在,就一定不会冤枉了你们。
相反,你们在其中的立功表现,还会得到嘉奖。”
骰娘子难以置信望着温小筠,眼底写满了质疑,“这,这怎么可能?七郎的为人,妾身最清楚。为了偿还武承修的知遇之恩,七郎一定会为他杀掉贪赃枉法的黑心县令和那个搬弄是非的小男侍。畏怯当时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七郎行凶,事后七郎尸首被挂在城门上曝尸足有月余。武承修虽然害怕被七郎牵连,被官府认为是杀害官员的幕后主使,不敢直接露面收尸,后面假托别人领下尸体后,也是亲自给七郎送过行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七郎分明杀过人,怎么可能都是假的?”
温小筠微微一笑,“发生的事情虽然过去那么久,其中细节你可还都记得清?如果记得清,你再复述一遍。我便将其中破绽之处讲给你听,你就会清楚,这么多年,你与田七郎,其实都身陷在别人的骗局之中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