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眸子微动,思量了一会,由于着说道:“这话说来也对,咱们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查案子查到要害处才会被人记恨。如果远远躲开,不再干涉这其中的事,对方也没必要继续花费什么人力物力来对付咱们。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说到这里,温小筠迟疑的看了鄞诺一眼,后面的话也滞在了唇边。
鄞诺苦笑一声,抬手帮温小筠捋了捋额前压乱的碎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另一种可能就是父亲他跟篡改案子的势力达成了什么共识,不仅他本人彻底退出这个案子,他手下的咱们也会退出,所以躲在暗处的凶手才会放咱们离开。父亲大约也猜到那些贼人不会完全放心,会半路监视。以防突发什么变故和意外,父亲索性就叫李护卫他们代替咱们,一明一暗,兵分两路行事。
不过无妨碍,别的我鄞诺保证不了,唯独鄞家的志气敢做一百份保证。”
温小筠重重的点头,“对,我相信叔父他老人家暂时与此案妥协,绝不会是怕了,被收买了。一定是这个案子远超出了咱们的能力。即使咱们强行要翻案,也翻不了。”
鄞诺朝着温小筠,欣慰的抿了抿唇。
如果一个月前温小筠说出第二种猜测,他定会当做对他鄞家的质疑,甚至是对他父亲操守的侮辱。
可是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竟然与她生出了一种莫名的默契,不用温小筠过多解释什么,他也不会误解。
“不过,”他板正了下腰身,想让温小筠靠得更舒服一些,“无论哪种情况,咱们现在都与父亲他们断了联系。等到进入滕县地界儿后,咱们又该如何?”
温小筠呼了一口气,挣扎着从鄞诺怀里坐起来,“将咱们放在滕县,叔父有没有什么别的用意?”
鄞诺眉头一皱,思量片刻,眼睛忽然一亮。
“王知府没有子嗣,现在的儿子是他兄长家过继来的。我记得去年查案,我偶然发现他兄长家在滕县新置了一份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