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符云朗纵然再有冲天的雄心壮志,突然砸进了这样一个大泥坑,也回天乏术。
接连的重击之下,符云朗面色惨白,微颤的嘴唇半丝血色靠着最后一丝信念,硬撑着一口气,下答了最后一道也是唯一能下的一道命令,全力缉捕捉拿里外通吃,贪赃枉法,畏罪潜逃的小吏。
然而没等他在符老伯的搀扶下走出大堂,迎面就冲进来一大票愤怒的人群。
原来作证人的那寡妇虽然没了丈夫可以依凭,但夫家、娘家在滕县都是大户。
如今族内女子含冤受辱,被逼得弃子而死,对于这两大家族来说,都是莫大的欺辱。族中一些有名望的乡绅远亲,其中有些祖上甚至还有过大功名,更视此事件为关乎家族荣誉的重大挑战。
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两族人都派出了有头有面的子弟,齐齐上衙门喊冤鸣不平。
在他们眼里,什么小衙役小书吏的,都是直接听命于县令符明兮的狗腿子。
事情没闹大时,狗腿子传达的就是县令老爷的意思,这会一闹大,所有罪名都要扣给那个小跟班。今日他们若是不能拿出态度,逼着县令老爷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日后他们两族还怎么能在滕县抬起头来?
欺负他们两族的人,分明就是在骂这两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