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突然抬起手来,直指典史杨洲,“真正想要除掉我温小筠的人,就是咱们滕县的典史,杨大人!”
绕是杨洲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真到被人指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不过那一点点失态的表情转瞬即逝,他眯起双眼,望向温小筠的目光越发阴鸷。
他咬牙一笑,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温小筠,你可知诬告上官要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
温小筠的胸膛挺得更直了,面色清冷,昂然不惧,“第一,在下没有诬告,不仅有清晰的推论,更有密集的证据可供佐证。
第二,在下的行为,远算不上越级检举。眼前就有知县大人亲自坐镇。更有一举新死的尸首等待人们判定真相,缉拿真凶。”
符云朗也沉下脸色,侧眸望着杨洲,端出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官威,勉强镇着场面,“杨典史,莫急。本官自然相信您的清白,本官也更相信,没有做过的事,任谁再怎么折腾也真不了。既然现在有了嫌疑,那无论如何都要对峙一番,以免损了杨大人您的名声。”
杨洲狠狠的瞪了温小筠一眼,“既然知县大人如此说,那本官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符云朗这才转向温小筠,“温刑房,继续讲。”
温小筠朝着符云朗施了一礼,有条不紊的继续讲道:“属下之前说过,属下在滕县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几乎都在衙门刑房室整理档案。那么,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叫人非欲除掉而后快的呢?
属下又将进入滕县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仔细地回忆了一遍,终于想到,其实在刚进入滕县之前,就跟人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