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轻蔑一笑,“在对杨之拓施展‘催眠术’时,我不仅看清了佘老前辈的破绽,也看到了白鹜的破绽。在那之前,白鹜不仅能轻松从山贼的迷阵中逃脱出来,与其说是技高人胆大,倒不如说是早有预料更准确些。
要知道,白鹜在滕县县城之外长年安排眼线,对于滕县各方势力,甚至东山山贼都早有调查,知之甚深呢。”
既然早就看清一切,又怎么会真的毫无戒备的走进你们的陷阱?
佘丕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布满皱纹的脸顿时惨白一片。
温小筠的笑容越发恣意,“佘老前辈,您和白鹜都太聪明了。您布下的陷阱,也的确够漂亮够隐蔽。只有一点做得不够好。
佘丕强扯动嘴角,不屑冷笑,“呵,真是会故弄玄虚。既然陷阱做得够完美,又有何不好?你这小丫头,说话真是没条理。老夫也看出来了,你呢此时就像那案板上的肉,再没法跑了,所以才东扯西扯的跟老夫这耗时间。
你是不是还巴望别人发现你失踪了会来救你?那样你可真就是想太多了。今天起,不论是鄞诺还是虎仲珊,谁人都不会再寻得到你。
殿下他对你讲道义,讲礼让,老朽却不会。
既然殿下稀罕你,老朽把你绑了,送到殿下内宅,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叫你只能永远的陪在殿下身边,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温小筠的唇角那抹轻蔑的笑意愈发明显,就像在看一个自大的孩童在大人面前无知的卖弄,“就因为佘老前辈一心要打造最完美的陷阱,过于专注,反而忽略了脚下的路。
在老前辈全神贯注的勾画着自己的陷阱时,已然无知无觉的踏进了晚辈的陷阱。甚至直到现在都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