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承泽咬着牙,“我要是不吃呢?”
“你有资格说不吗?”说完,陆司南强行将瓶子里的淡绿色药汁灌进了海承泽嘴中,确认他咽下后才收回手。
海承泽猛力咳嗽干呕着,甚至用沾满鲜血和灰尘的脏手去抠嗓子眼,却始终无济于事,什么也抠不出来。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海承泽犹如困兽般嘶吼,双目赤红如血,体内气血翻涌,想跳起来和陆司南拼命,可身体就像压了一座大山,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陆司南真的只是二级吗?这样的力量,是二级武者能使出来的?
陆司南将空瓶子丢到他面前,拍了拍手,起身退开两步,他怕接下来的话会让海承泽气得吐血,以免被血溅到,他得站远些。
“当然是能破你邪功的灵药。”
海承泽一惊,随即闭上双眼默默运转内息,却惊恐的发现,他挺不起来。
那个地方,仿佛与他失去了联系,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的。
他一次次的试,可结果都是一样。
不行啊!这不行的啊!如果没有了那个地方,他要怎么吸取阴元,要怎么突破境界,要怎么续命,他会死啊!
不,比死更可怕的是,他会老,会迅速的衰老,然后疾病缠身,日日受病痛折磨——不,不可以的。
海承泽第一次慌了神,哪怕是被陆司南踩在脚底,他也没有慌过,他心里只想着要怎么报复回去,满腔仇恨愤怒。
可现在,什么仇恨愤怒都不存在了,他慌了神,只想立刻寻到解决办法,他不想死,不想老,不想恶疾缠身。
海承泽爬了起来,跪行向陆司南,脸上的桀骜一去不返,只剩哀凄悲惨,“陆总,饶了我,我该死,是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求你放过我,给我解药,求你了。”
海承泽不断扇着自己耳光,每一下都用尽全力,脸颊迅速肿起,要多惨有多惨。
可惜,他的恶行无法让人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
“你的命是命,那些被你抽干阴元的女人的命就不是命?”顾白突然开口。
海承泽赶忙换了个方向,朝顾白磕头,“是我该死,我不知天高地厚,我有罪,你们罚我打我都可以,饶我一命。只要你们给我解药,我保证,保证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这种人的保证,能信才有鬼。
如果真心不想再干这种事,又要什么解药?
分明还想继续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