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祭司宫,男人大惊。
一连病了几日,强撑着为祭司送去衣物,未曾想头轻脚重,把华美贵重的衣服刮了个口子。
“己庚,你这几日怎么了?”
祭司拿着衣服皱眉。明日就是祭祀大典,这件衣服匹缎难得,精美华贵,是每任祭司的朝服。时间和手艺上都要花费大量功夫,现下破了,没时间能补。
“大人恕罪。”
已庚低着头,眼泪濡湿眼眶。
男人没看他,自然也没看见他那副伤心欲绝的神情。只摆手道:“罢了,你退下吧。明日我着常服去罢。”
已庚告退。
跨出门槛时逢水青进来,二人擦肩而过。
咯吱
门被从里面关上。
已庚回去又病了。据内侍说,已庚常常盯着一个地方,神色懊悔不已同时喃喃自语。
祭祀大典那日——
祭司着一件寻常的袍子上去,水青在台下守着。
季规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件衣袍。
这不是那天在淑妃宫里时候穿的衣服吗?!
季规兴致盎然的抬起眉头,转身就看见水青冷淡的看着他。
那眼神太过平静,似乎再看一件没有生命力的东西。
季规被吓到,缩进了长姐康恩郡主的怀里。
康恩郡主对水青有恩,然而这“恩”挟持了十数年。她还不知道,她幼弟撞破祭司与淑妃的奸情,惊慌失措下推了水青出来挡箭。
恩情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