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文大步朝那辆车快速走去,手里拿着车上找来的布条,慢条斯理的往自己手上缠了几圈。
就在车子马上要开走之时,她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车窗前。
她握紧的拳头,对着车窗猛地就是一拳,玻璃顷刻间布满网纹。而手掌已经穿过破洞的玻璃,一把揪住了贺之柏的衣领。
她打开车门,将人从里面提溜出来扔在地上。
贺之柏惊恐地躺在地上,看着那人缓缓朝自己走来,那眼神盯着自己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慢慢的往后爬,只求再多活一会儿。不知何时,他两腿间竟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别,别,别我错了。”他哭着哀求道,脸上早已涕泪横流。
之前他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胆怯。
苏世阳才从车上下来,还没等他去报仇,就已经看到沈之文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然后紧接着,一拳就打在他脸上。
单这一拳,那张脸的下半部分已经歪了。不是看起来好像歪了一点,而是整个完全歪掉了,下巴脱臼骨折,活像了画里的朱元璋。
贺之柏满嘴的鲜血从嘴角流出,一边的牙齿已经掉了许多。他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只觉得自己的脸挨了很重很重的一拳。
“……”他模糊不清的发出一些气音,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现在已经完全说不出口了。
沈之文甩甩手腕,沾满血的拳头又一拳打在他腹部。
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要是再对着脸来一拳,恐怕要么他直接下巴脱落,要么人直接死了。
贺之柏被这一拳打飞出去,他摔在地上,腹部的剧痛简直能要人命,喉咙里也止不住的往外咯血。
苏世阳一旁看着解气,却也觉得汗毛直立。他摸了摸胳膊上立起来的汗毛,心中不禁道,原来真能一拳打死人。
几人从车上下来,谁也没去掺和。
徐才容捂住小睿的眼睛,自己也撇过身去。这画面太血腥,别说小孩,大人看到被打到扭曲的脸,生理上都有点受不了。
沈之文走到他旁边,俯视着他苟延残喘的模样。这次她是故意没带刀,不然这家伙现在就死了。
“你有病?”她想起老太太的死,压着怒火质问道:“好好的、安安生生的活着,不好吗?非要给别人找麻烦?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贺之柏躺在地上,只能一边咯血一边喘着粗气。他的肺喘的像个破风箱,刚才那一拳,足以让他内脏破裂出血。
沈之文看着他这张脸,不禁怒从心生,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以后再敢找事儿,我就让你像这根骨头一样。”
说完,她一脚踩在贺之柏的手臂上,随着细微的像骨头碎裂一样,咔咔的声音过后。她最后又一脚踹在胸口,人直接飞出去老远。
沈之文不想回头再去看他,默默地一边把手上血淋淋的布条解下来,一边往车那边走。
她自顾自地从车上拿来一瓶酒精,哗啦啦的往自己手上浇了大半瓶。
闫克文和苏世阳就站在一旁,但两人谁也没敢来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