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她这个当婆婆的动手。
唾沫星子能淹死她。
这么一想,潘老太立马觉得底气又足了。
挺起了腰板儿,回瞪着面前的宁温如,越看越觉得妖精,年纪一大把了,不想着赶紧生孩子,就顾着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
不是妖精是啥玩意儿?
谁家媳妇儿这么花枝招展地?
心里头这么想着,嘴巴上没把门儿的一不留神儿给说出来了。
宁温如听着这话冷笑,“老太太,我打扮的好看是花你的银子了,瞧把你心疼的。”
“我花自己的银子,喜欢啥买啥,想穿啥穿啥。”
“咋地?村子里的穷苦媳妇儿我没当过,都不知道自个儿挣的钱还不能花咧。”
潘老太脸一板,伸着手指头点了点宁温如。
又抬手指了指后头的曹绒花,“你问问绒花,她跟满子挣着钱哪回不是交家里头的?”
“就让你们自个儿捏在手里头,两天就晃荡完了。”
听了这话,宁温如简直想笑,眼睛里都带着不屑。
“老太太,你这话说的不怕让人笑话啊?老二两口子就种种地,养养鸡再喂喂猪,一年到头来能挣几个钱呀?交到你手里头的撑死了能有几两银子。”
“我和潘有余呢,早些年他在酒楼当掌柜,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是不是每次都要给家里五百文,加上过年的时候一年下来得给七八两银子,我说啥了吗?”
“现在我开了一个铺子,日子稍微过得好一些,你就看着不顺眼了,恨不得把我们家的东西都搬到你怀里去,那些东西不是钱?你拿的时候我说啥了!”
关键是拿走了还落不得一句好,每次回来村子里头的村民们看她的那个眼神。
就像是多蛮不讲理的儿媳妇,好像她虐待老太太了。
“我拿啥了,我拿你们啥了,老大你听听你媳妇儿啊,这是指着鼻子骂我老太婆偷你们东西呐!”
“她这是在骂我呐,这是记了多久的事儿了啊。”
潘老太气得不行,说话嘴皮子都在哆嗦,宁温如却痛快极了,她忍不了了。
“小如。”
潘有余开口喊了一声,宁温如根本就不搭理他。
抬腿走过去踢了脚地上的凳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又放下,还有扔在炕头一角的竹筐子。
筐子长而扁,不知道用什么染过泛着淡淡的棕色,很有韵味,是她买来放茶具的。
结果没几天被老太太拿走了,合着是搁家里头放针线了。
“这些哪个不是我买的,哪些不是我家的?”
“那凳子你不是买了四个嘛,那你说家里头连个孩子都没有,要四个搁着也是搁着,我拿两个凳子回来坐咋地了?”
潘老太理直气壮的反驳,丝毫不觉得自个儿不对。
“还有那茶壶杯子,你那家头都买了多少个了,还一个劲儿的买,买来买去那不都长得一个样儿。”
“再说了,这茶壶我拿的时候跟老大说了,我儿子让我拿的,别整得像是我偷你的。”
潘老太这话落下,宁温如扭头瞪向潘有余。
“这事儿你知道?”
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反正咱们家里头有那么多套咧,我娘说家里头……没个喝水的,我,我就让她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