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她离了迎春楼,在这上京举目无亲,又是青楼出来的,难以找个好人家。
这简直是断了她的生路。
那位云姑娘脸色更难看,楼里来了个壮汉,那胳膊有腿粗。
拎着她就跟拎小鸡仔一样,壮汉欲把她拖出去。
“容酒!你敢这样对我?
容酒!我可是镇远候府的大小姐,你要还想坐稳你的位置……”
容酒眼皮子一掀,不悦的看着那壮汉:“她怎么这么吵?”
那肌肉紧实的大汉秒懂,掏出一张汗味浓厚的帕子,一把给她捂住。
云丹水眼皮子一翻,差点被这浓烈的恶臭熏晕,挣扎得都没那么有力了。
“丢出去。”
镇远候府大小姐?
让镇远候来和他说。
他这女儿没脸没皮不是一两天了,就是欠缺管教。
清空了烦人了辣鸡,容酒这才垂眸看那额头磕得通红的点蓝。
“楼里亏待你了?”
他自认不是个苛刻员工的老板。
这人无非就是想挣点外快,贪拿了云丹水的好处,才把她放进来。
“楼里不留吃里扒外的东西,送走。”
点蓝脸色灰白,颓然的坐在地上,被架走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
糟心事处理了。
容酒关了房门。
坐在桌前,磨了墨,提起羊毫开始一笔一画的勾勒记忆中那人的容貌身姿。
这个世界没有上个世界方便,作画起来麻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