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袅没打算压制这股怨念与愤恨。

有些时候，太过压抑情绪反而不好，不如发泄出来。

“父亲。”

黄昏的光晕洒在少女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她嗓音温软，撒娇的时候怪惹人疼。

现在却透着无比的平淡。

她一直都是楚家宠着长大，嫌少受过委屈，也许是看她过得太顺风顺水，于是安排了沈书意这么个人。

楚父听着疏远且冷淡腔调与称呼，恍惚觉得这个女儿离他很远，大抵是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于是满腔责怪与怒气都咽了下去，他在楚家高位坐久了，都忘了该如何平心静气与这个女儿沟通。

虽然但是，他心疼是一码，跟着沈书意绝无可能。

于是便板着脸道：“楚慕晗，你可知错？”

他鲜少直呼家中孩子的名字，这次也是存着想让她长个记性的心思。

没成想，小姑娘倔得很，抿着唇畔像是在无声抵抗，好半会儿才听到一声：“女儿不曾有错，若是有错也是识人不清。”

认识了沈书意就是最大的错，可她出声在楚家，没有一个沈书意还有下个王书意，毕竟谁不想一步登天啊？

这倒与楚父的预料有点出入，他掌权已久，家中人都怕他，楚慕晗以前是不怕的，后来那事出了……

他本来想为她拒不认错生气，却没想到她自个儿说了自己识人不清。

倒像是放下了沈书意。

这也算是圆满结局，于是楚父心情好了不少：“既然你已知道识人不清便好，那沈书意不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