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见东方草儿走了,想放下沉香去追,可他一松手沉香又摔倒在地上,没办法又来扶沉香。棚子下一片安静。
天葵子走出来扶住沉香:“王妹,好好的怎么又闹这样,伤到哪里了?”
沉香流着泪:“我的腿很疼。”
天葵子把沉香扶去了沉香的马车上。陈浩见东方草儿也坐进了马车,看棚子下的众人都在看他,他此时真是进退两难。
天南星走出来对陈浩道:“先吃饭吧,别耽误了起程。”
陈浩无奈地点点头回棚子下吃饭。天南星向东方草儿的马车走去。
早饭后,大队人马安静地起程。
七星子见陈浩拉着脸,在马背上一言不发,天南星也不说话,他打破僵局对陈浩道:“刚才好好的,怎么又闹起来了?”
陈浩叹口气:“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心里像住进了一个魔鬼,我现在真的有些怕她,昨晚差点命就没有了,不知道改过还变本加厉的作。唉,我真不知道她怎么变成这样。”
天南星平静地道:“变的没有沉香温柔了是吧?”
陈浩没加思考地嗯了一声,一声嗯出后悔也收不回了。
天南星看了陈浩一眼平静地道:“四王叔和四娘遇难那年草儿才七岁,那天我们扶灵车去王陵安葬四王叔和四娘,转过一座山忽看到七岁的草儿一身孝服,跪在路中间接灵车。那一刻我心都疼碎了,以为她看到灵车会大哭,可直到安葬完四王叔和四娘她都没哭一声。后来我爹问她怎么不哭,她说四王叔对她说过,她在这边流一点泪,四王叔在那边心会滴下一滴血。刚才我去马车里看她,她却哭了。”
陈浩听天南星这样说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回头看看东方草儿的马车。
天南星接着说道:“我以前说的话你总是不相信,我真怕哪天她只会留一个坟堆给我们。我不敢想,她一个人在那阴暗的坟堆里多凄惨;我也不敢想,没有了草儿你心里是什么感受。草儿她不傻,她的心在你的身上,你有一丝的变化她都能感觉到。她看重亲情,只能把这些压在心里,昨晚她不是一时冲动是压在心里太多、太久的绝望想解脱了,一个是被她视作一切的人,一个是她的亲人,你们能这样对她,你们真够狠的。”
陈浩放慢马速,马和东方草儿马车一齐,对着车窗向马车里叫道:“草儿,在里面闷不闷呀?出来在马上坐一会吧!”
东方草儿:“不闷,昨晚没睡好,现在想睡一会。”
陈浩:“昨晚怎么没睡好的?是不是担心我没睡好的。”
东方草儿:“不是,我昨晚也不知道你跑出去。”
陈浩笑着道:“你打我一个耳光子我不生气吗?”
东方草儿:“我也不是存心打你的。”
陈浩:“不论是不是存心的,我总是被你打了吧,你是不是该向我道个歉。你不能仗着你王兄多欺负我这个外人呀!”
东方草儿:“谁欺负你了,我不是存心的,不用道歉。”
“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找你大王兄评理去。”陈浩听东方草儿在马车里不出声又笑着道:“这次不道歉就不道歉吧,以后别再打我就行了。先睡一会,睡醒了夫君带你骑马。”
边上的护卫和兵士们都忍不住大笑。整个队伍前面气氛活跃了起来。
陈浩见东方草儿在马车里还不出声又说道:“草儿,你先睡吧,睡醒了出来在马上坐一会。”
陈浩听到东方草儿在马车里嗯了一声,心情大好了起来:“你睡!我去找你王兄他们去。”陈浩说着提马赶上天南星几人。
七星子笑着道:“妹婿,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真是有些贱,好好的你非要没底线的去惹她,惹恼了又要去哄。其实这也不怨你,很多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谁让那些丫头傻的傻痴的痴。上等男人和一般男人就差别在这里,上等男人知道该拒绝的要拒绝,一般男人是照单全收,还以为是自己有魅力,殊不知处心积虑去抢夺别人东西的人,又岂是善类。”
陈浩听了七星子的话,真如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知道七星子说的句句属实,但在他的心里,是喜欢沉香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可他并没有娶沉香做次妻的想法,他也知道女孩子痴情起来是不顾后果的,沉香委曲求全地喜欢他,他也是很无奈。他是个男人,总不能对一个对他痴情一片,也没做什么出格事的姑娘恶言相向吧!他叹口气笑着道:“我这脸昨晚被你王妹打,现在又被你打。你们兄妹还给人活路吗?”
七星子笑道:“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可没有打你脸的意思。小王妹昨晚打你了?”
陈浩:“她要是没打我,我敢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