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孤寂的陵园,一张黯淡的照片,一个冷酷的男子,一段尘封的往事,这一切聚集到一起,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妈,叶传镇又要赢了,他总是在赢,难道没有人能阻止他吗?”
“妈,是儿子没用,连您的仇都报不了,还要在仇人面前摇尾乞怜。”
“妈,我真的要把另一个人给拉下水吗?可这条路上,我不能没有一个帮手,不是吗?”
这个自言自语的男人是叶兆伟,他出现在沧州,出现在他母亲的墓前,一脸的愤恨,又是一脸的无奈,他口中的仇人难不成是叶传镇,自己的父亲?
天空中飘起了细雨,叶兆伟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丝丝雨点。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也有些心酸,仰头望天,看不透天,低头思己,亦寻不着心。
几天后,叶兆伟出现在如海集团大厦楼下,正巧遇上准备外出用午餐的琳嘉。
“端木小姐,好久不见啊。”
“叶兆伟?你怎么来了?”
“端木小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不必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所以,端木小姐,你是要放弃吗?”
“放弃?你指的是放弃什么呢?”
“我指的是放弃多年以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你难道不想替你的父亲报仇吗?”
这一刻,叶兆伟目光如炬,似乎能看穿琳嘉的心思一般。
“叶先生,我并不是为了报仇而活着的。何况,我的事应该与你无关吧。”
“不,太有关了,我们的仇人是同一个人。”
听完这话,琳嘉诧异了,她疑惑地看着叶兆伟,不知如何接话。
“端木小姐,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
“那好吧。”
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叶兆伟真诚的目光打动了琳嘉,她竟跟着叶兆伟离开了。
叶兆伟开车带琳嘉来到一个偏僻的仓库,这不禁让琳嘉感到害怕。回想当初,那个洪世昌也是把琳嘉骗至一个类似的仓储场地,而后派人打晕她,送她上了一艘远洋轮。
“叶兆伟,这里是哪儿?如此偏僻?”
“端木小姐,下车吧,我不会害你的。你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能与我合作的人,我没理由害你。”
下车后,琳嘉四处张望,只见仓库大门紧闭,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
“端木小姐,觉得很奇怪,对吗?你一定在想,仓库竟会连一个人都没有,光靠一把锁,这怎么够呢?”
“叶兆伟,你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把我带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别急,我有钥匙,带你进仓库看看。”
叶兆伟拿岀钥匙,打开了仓库大门,推门之际,灰尘飘落,引得琳嘉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走进仓库,琳嘉扫视一圈,发现此处存放的全是整箱红枣干果。
“叶兆伟,这里是红枣仓库?”
“如果不开箱的话,暂且可以这么说吧。”
“不开箱?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端木小姐,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存放红枣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普通的仓库,连温度计和湿度计都没有。”
叶兆伟的话提醒了琳嘉,她回想起一个多月前在沧州红枣仓库看到的景象,那里是标准的食品存储车间,能够做到恒温恒湿,不易引发红枣霉变。而此处就很奇怪了,看样子,根本不是一个食品存储仓库,甚至顶棚还透着光,如此一来,枣子会很快霉变的呀。
“怎么?想明白了吗?端木小姐。”
“我的猜想是这里放的是没人要的红枣,或者已经变质了吧,否则,这样糟糕的存储条件,再好的枣子也会坏啊。”
“有可能,但这不是准确答案。”
“叶兆伟,你是在给我出题吗?我可不想在这里绕弯子,直接开箱看看,不就全知道了?”
琳嘉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散落的锯齿,准备划开一箱红枣。
“端木小姐,锯齿锋利,别伤着手,我来吧。”
“没事,带上手套就行。”
开箱后,里面的东西着实让琳嘉吃了一惊。
“这。。。。。。这不是红枣啊,废纸加塑料?”
“出乎意料吧,端木小姐。”
“叶兆伟,闹了半天,你想让我看的是这些废纸和塑料?我没时间陪你玩啊。”
“端木小姐,如果这些一模一样的东西出现在沧州,或者是其他红枣产地的仓库里,你觉得那会是怎么一个故事?”
“一模一样的东西?”
琳嘉突然间明白了叶兆伟的意思,“你是说,沧州红枣仓库里的库存是假的!“
“没错,有人故意营造红枣库存高企、供过于求的假象,为的就是在期货市场上做空红枣期货!”
“你是说叶传镇?”
“端木小姐,我的身份特殊,只能言尽于此,但请你相信我,我所说的,绝对没有半句谎话。”
“叶兆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端木小姐,一开始,我便和你说了,我们的仇人是同一个人。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叶兆伟,他是你的父亲,你为什么要恨他?”
“父亲?不好意思,在叶传镇抛弃我母亲、另娶他人后,我就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了。”
“他抛弃了你母亲、另娶他人?难道你与叶涵心不是一母所生?”
“端木小姐,你猜对了,叶氏只有叶涵心一个人是正牌大小姐,而我呢,只不过是一个接受恩赐的可怜虫罢了。”
“叶传镇为什么要抛弃你母亲呢?”
“为了利益,为了更好前程咯。”
“那你母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