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总这是准备要撤了吗?”
“秦总,您怎么会这么问呢?”
“叶兆伟打算从邓氏手上卖回自己工厂的股份,他应该要走了吧。”
“秦总,叶总他是有一些新的规划,怎么说呢,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强留啊。”
秦可城许久未来邓氏,此番前来,问话直截了当,与先前风格完全不同,让琳嘉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端木总能放叶兆伟走,说明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啊。”
“秦总,您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什么,端木总难道猜不出来吗?有大计划,不提前知会我这个合作伙伴吗?”
“秦总,我可没什么大计划,倒是秦总大计划不断,市场上的传闻也不少啊。”
“我们合作这么久,我秦某人自认没有做过什么背信之事,端木总这么大的计划瞒着我,实在不妥吧,更何况,我要是和端木总做同一件事,不知道市场的反应会不会大到你我都不能接受呢?”
“市场的反应。。。。。。秦总,有话好说,我从来没想要瞒着秦总什么事,没和秦总说,只是时机不成熟而已。”
“时机不成熟?哦,原来如此,那我就当作是时机不成熟了。端木总,如海要撤,那可城集团怎么办呢?”
“秦总,您不是一直想要邓氏嘛。”
“我确实一直想要,但如海集团突然准备抛弃香馍馍,我可不得问问清楚嘛。”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投资决策,如海在邓氏的投资已经收益颇丰了。”
“收益颇丰。。。。。。对,确实是收益颇丰,特别是经过叶兆伟的这轮造势,对不对?”
“秦总,您也得利了呀。”
“所以,我还得感谢端木总,是吧?”
“我们是双赢,是互相成就。”
“端木总,如海集团从邓氏撤走后,是打算把邓氏再交还给邓家吗?”
“秦总,这可不由我说了算啊,得看秦总您答不答应。”
“我答不答应?”
“是啊,秦总如果愿意接下如海所持的邓氏股票,那和邓家还是有得一拼。”
“端木总的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啊,想叫可城集团接下如海持有的邓氏股票?”
“秦总,协议转让总比在二级市场上抛售来得便捷吧,我知道您是有意向的。”
“我确实有意向,但也得看端木总出什么价啊,如果相比市价能够打个七折、或者六折的话,那我就有意向了。”
“秦总,市价打七折?六折?您杀价太狠了吧。”
“如海18%的持股份额,要在二级市场上抛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协议转让给可城集团就不一样了,那是最优方案,为了获得最优方案,必须付出些代价,不是吗,端木总?”
“可这代价有点大啊。秦总,看中我手上邓氏股份的人很多,不是只有您,或者,我说得直接一点吧,我把如海所持的股份卖给林若奕都行。”
“卖给林若奕?看来,端木总是决定要彻底退出邓氏了。”
“秦总,我们在商言商,谁出价好,我就给谁,您压价压得太过,恐怕很难如愿。”
“我压价压得太过?等过段时间,我出的价还会更低呢。”
“更低?秦总,您要是不愿意接下如海的股份,那我也不强求,何必寻我开心呢?”
“我没有寻端木总的开心,从端木总放任郑祁东借钱给林若奕开始,我就知道邓氏的股票未来走的将是下降通道。”
“下降通道?秦总是未卜先知吗?”
“我不是未卜先知,而是看出了端木总的门道,你想留给林若奕的,恐怕是一地鸡毛吧?”
“怎么会呢?”
“大侄女,你比你父亲厉害多了,这一招对林若奕来说,确实是致命打击,最可笑的是,她还不知是圈套,硬往离钻呢。”
“秦叔,您一直是关照我的,这次也一定会继续关照我的,对吧?”
“当然,我和你父亲也算有交情,对于叶传镇与林若奕当年的行为是极为不齿的,只是。。。。。。大侄女,你可别连秦叔一起坑哦,股价跌下来了,那秦叔手上的邓氏股票又该如何处理呢?”
“秦叔的成本价低,最多是少赚一些吧。”
“少赚一些?那我可以现在先抛了,以后再买呀。”
“秦叔,如海与可城集团两家一起卖邓氏的股票,恐怕很难找到接盘方吧,林若奕也不是傻子。”
“大侄女,你知道就好,你的计划没有秦叔配合不行!”
琳嘉与秦可城间的对话,火药味十足,但琳嘉为什么要让如海退出邓氏集团呢?她连董事长的位置都要放弃了吗?先前不是与林若奕争斗的很厉害嘛,究其原因,这还得回到叶兆伟那里。
“琳嘉,你打算一直当这个邓氏的董事长当下去?”
“兆伟哥,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挺好的?可我怎么觉得邓氏的股票要抛了呢?”
“抛售邓氏?”
“是啊,连邓非凡自己都说了,邓氏的股价严重脱离基本面。”
“兆伟哥,他那是目光短浅。”
“琳嘉,他的目光可不短浅啊,他在阻止他母亲收购其他小股东的股份。”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兆伟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尽力促成这件事!”
“促成林若奕收购股份?兆伟哥,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就会失去邓氏的控制权。”
“琳嘉,如海在邓氏的投资已经收益颇丰了,试问,还有多少故事可以讲呢?”
叶兆伟主导的多元化经营战略令邓氏集团备受关注,市场认可度高,股价一涨再涨,只是正如邓非凡所说,股价脱离基本面太多,那还有多少故事可以讲呢?
“兆伟哥,最近林若奕频繁与祁东叔接触,东叔身边的人给我的消息是,林若奕有向东叔借钱。”
“让她借吧,如果她能买下如海所持的股份,那就更好了。”
“把股份卖给她?那不是彻底放弃了嘛。”
“琳嘉,你要是觉得邓氏好,以后还可以买回来,好公司估值太高的话,在我眼里就不是一支好股票了,我们在邓氏的所作所为只是投资行为而已。”
“投资行为?兆伟哥说这话很像一个人啊。”
“叶传镇,对吗?”
“所以,兆伟哥,我们得金蝉脱壳了,是吧?”
“对,就是金蝉脱壳。”
叶兆伟或多或少还是受了自己父亲叶传镇的影响,把企业经营也当成是一个纯粹的投资行为,这样的观念左右着他,令他更想追求短期利益,而不是长期价值,每轮造势后,他便欲金蝉脱壳。只是,叶兆伟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杀鸡取卵,他是追求到了短期利益,可邓氏这家公司该怎么办呢?苦心经营的创始人又该怎么办呢?
“妈,祁东叔真的答应借钱给您吗?”
“是啊,他答应了,他也觉得端木琳嘉的所作所为是在毁邓氏。”
“妈,现在不是收购股份的时候,股价太高,对应的收购价也高。”
“非凡,你又心软了,是不是?前段时间还让朱濠宸拖住我,以为我没有其他办法吗?”
“不是的!妈,这市场上没有只涨不跌的股票,您是被邓氏的股价给冲昏了头!”
“非凡,怎么和我说话的呢?”
“妈,争一时的输赢没有意义,就算这一次你赢了琳嘉又怎么样呢?我相信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转机?非凡,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我不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