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在村子里的族学开蒙。等到族学结业,便可以到私学里研经学史。”林敬说话慢条斯理,目光温和,不自觉地就让人觉得自己有被尊重。
但宛宁毕竟是小女孩,她觉得不高兴了。自己是开过蒙的,也自认为自己学得很不错,不然怎么会受邀来颍川修习?
“怎么会有嫌弃之说,能让小女留下,已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幸事,便是洒水执事也是愿意的。”陆令毫不客气的恭维道。
陆令没有门第之见,再说了,陆宛宁私生女的身份也见不得有多高的门第之说。只要知识是有用的,又有何妨?
林敬笑了笑说:“虽说是族学,食宿简单,讲学的皆是宿儒,夫人请放心。”
二人讲定了入学的时间,陆令谢过便告辞回去收拾了。
宛宁好大个不乐意。
陆令安抚道,说:“人家族学是给嫡支弟子的,颍川林氏屹立百年,经历了王朝更迭仍然越发繁荣,想必是有不穿之秘的。你若是非要去族学,是不是强人所难了呀?”
这个时代,知识本就是垄断的。
“师傅就没有秘密。”
陆令拍了拍女儿的头,接着说:“师傅是公主,天下无不皆是她的臣民。”
宛宁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