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子一进来,顾氏就忍不住询问,“怎么样?那女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老奴过去时,听闻杨家大房一家的说,前些日子那丫头带着家里人挣了点钱…”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林锦楠就忍不住激动,“娘,你看吧道士说的果然不错,她与我同出一脉,命理却相斥,她过的好,我就过的不好,真不知道你把她嫁那么远做什么?放在眼皮底下收拾多好?”
顾氏赶紧安抚女儿,开解道,“娘倒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收拾,可京城人多眼杂,那丫头毕竟占着林家小姐的名头,万一出了什么事,娘的名声也会受损啊,娘的名声受损,你以为你能嫁给什么样的好人家?
放到外头,让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磋磨了,咱们手头也干净了不是?”
林锦楠一想倒是有些道理,不过眉头依旧没有舒展,
“那娘倒是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啊,你看人家能耐的都能自己挣银子了,再过些时日,丫头婆子都能买的起了,以后日子保准过的比我们还要舒心,我就只有惨兮兮地随便嫁了,不定哪一日你看到我的时候,就是一具尸首了!”
林锦楠委屈地眼泪水都出来了。
顾氏心疼地一把搂住自己的女儿,“娘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好过,让我的女儿受磋磨,你放心,娘定想个万全法子对付她。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自小我也没让她念过什么书,也没让人教她才艺,她是如何有法子带着家里人挣钱的?”
秦婆子一脸焦急地开口,“夫人听老奴把话说完,那丫头挣了点银子没错,可却是有人帮她,她说是老爷的一个外室送给她一根簪子,让她过好日子的!”
“什么?外室?胡说!那女人定然说谎,那女人送给她的簪子呢,让我看看?”
顾氏怒不可遏地伸手,秦婆子摇摇头拿不出来,“那丫头说她给当了,老奴想着,她一个丫头又不识字,若是自己跟人做生意,倒是不大可能,反倒真有可能是别的女人送给她值钱的物件。
夫人你想想,您一心想要那丫头死,那女人悄无声息地死了,倒是对小姐大有好处,可若是有人想留着那女人一条命指证您平时对她多有苛待,一旦闹上去,您的名声不就受损了?
如果老爷真有外室,到时候趁虚而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况且,那丫头还说…还说,看着那外室有了孩子,倘若肚子里生的是男孩,这林家诺大的家业不正好便宜了外头的女人?”
秦婆子细思极恐,生怕自家夫人再错下去,只得苦口婆心地提醒。
“我不信,我不信,定是那贱丫头用来离间我和老爷的,我在老爷身边安插有眼线,若她说的是事实,眼线怎么不来报!”
顾氏虽然强装镇定,却也忍不住心慌。
秦婆子看出她的紧张,忍不住再次劝说,“夫人不管信不信,我们欺辱那对母女总归会给别人留下把柄,若是老爷没有外室当然最好,若是有,夫人当如何补救?”
秦婆子的话当真说到了点子上,这些年她也只顾她和女儿好过,可劲地磋磨那对母女,老爷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倘若有人利用这点谋算她林家夫人的位置,她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