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人就算再好心,怎么会帮助一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人对付自己呢?
再说,凌硝身上的伤说起来也有好一阵子了,这些时日一直未见好转,反而今儿一下子好了,难保不是他故意隐瞒伤势好陷害旁人。
如果他之前伤重真的爬不动,那除非用灵丹妙药,否则怎么可能一下子好利索了?
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可能有如此神幻之事发生。
高磊鹰眸紧盯着凌硝看了半晌,方才道,“凌硝,本将不知你为何如此针对景衣姑娘,但本将这些时日对你的所作所为,你心里当真没有记恨让一丝半点?
你究竟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还是真正为金昭着想?”
凌硝怒而愤道,“我凌硝行的端坐的正,岂会做这种小人行径?那毒药水你只交给周莽一人,我何曾沾染过一分一毫?
反倒是这个女人,若不是从周元来,怎么会有这种药水?”
林锦一见高磊也对此事生疑不禁上前一步,“你说你没有碰一丝一毫谁能作证?你说我是从周元过来的细作,又有谁能证明?
方才高将军也说了,谁碰到这种药水,重重呼出一口气时,谁身上就有一股臭鸡蛋的味道,那为何你有,我就没有呢?
你是不是想说我洗了手,所以才没有闻到?笑话,这军营里的水如此稀缺,我要去哪里洗手?
再说就算是洗了,那水里应该也有这种毒药水的残留。高将军大可让人把营中所有水桶都提上来查看一番。
再者,你要说我洗手了,那你不妨也洗洗手,看看你的能不能闻到?”
高磊左看看林锦一,右看看凌硝,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凌硝身上,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那毒药水里掺有油脂,即便是洗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去除干净,除非经日头暴晒上三天。
凌硝,你还有何话可说!”
凌硝闻言,内心长叹一声自己大势已去,不免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这女人绝非常人啊!将她留在金昭,金昭危矣!
“既如此,那高将军请便吧!”
知道自己再费多少精力也无法让高磊相信他,凌硝只好放弃否认。
高磊见他这般,以为他认了罪行,心中还为这种大智之将惋惜了片刻,随即发话,
“来人,将凌硝带下去,施用火刑!”
其实以凌硝的等级,高磊即便身为主将也没法直接下令用于死刑的,只不过凌硝做的是叛国之事,身上还携有瘟疫,若不及时处置,恐会让金军人人自危。
所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此令一下,拥护凌硝的将士个个心存不满,以为高磊在公报私仇,所以想借此机会处置了凌硝。
于是乎,听从高磊号令的金军还未将柴火堆砌起来,拥护凌硝的将士们便起义了。
高磊大惊不已,召集将士们疯狂镇压。
凌硝也没想手底下的人会干出这等蠢事,在边关佣兵自反,即便自己无辜,但因为这一事件,自己也不可能有平冤昭雪的机会了。
正准备豁出去大动干戈一番,林锦一忽然从暗处将他拉了出来。
“凌副将,如今你已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再与高磊的手下动手,那可不止是诛杀你一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