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春取了屋里的麻绳,把胡麻子手脚反绑了起来。
甚至还在他口中塞了小半根草绳,防止他醒来乱喊生事。
云华春做好这一切后转过身来看自己家的闺女。
却见她手中拿着个榔头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爸,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吗?”
“哪来的?”云桃兴奋道。
这……哪来的?
云华春回忆了一番,自己醒来以后好像见着有人欺负自己闺女,想上前打人时这东西就出现了。
“它……它自己出来的!”云华春拧着回忆眉头道。
“那您再想想,能不能掏出点别的东西来?”云桃神情激动道。
云华春按照自己闺女的话想了想,可头疼欲裂,实在无法集中精神。
“别想了,赶紧找你妈去吧,什么东西都没你妈重要!”
云华春说完就拉着女儿往外屋外走,顺带用井边的水洗了把脸,捡了竹竿上的衣服换了一身,才齐步走出了院子。
他们一家跟村里人向来不和,也就住的离其他村民远。
这边没有水流,日常洗衣挑水都要绕一大圈去村子里。
每次挑水打水的都是他媳妇。
云华春翻找着脑海中自己的所作所为,暗自唾弃了一番!
呸,渣男!
云桃则是惊恐又新奇的打量这个世界。
眺目远望都是稻草作瓦土作墙,黄扑扑的一片。
四周则是杂草丛生以及树木繁茂的原始景象,风中飘着一股鸡屎味,还有远处小孩子的嬉闹声。
父女俩走在越过小土包往村里走。
与此同时,一个青年举着锣似风般奔跑在错落的房土胚房。
两人才走到村口,便就听得一阵敲锣声。
噔噔蹬蹬……
刺耳且尖锐。
“村长有要事要说,快把你们爹娘给喊回来!”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四五百米开外的地方传来。
父女俩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情况。
孩子们嬉闹推搡着往村外走着,奔向在田里干活的长辈亲属。
有些孩子迎面碰上了云华春父女俩,有意识的离他们远一些,再快步离开,像遇着煞星一般。
虽没说半句话,可这里里外外的意思都透露着嫌弃。
“云华春……”
管宝泉举着锣正跑着,瞧到正在村中悠闲散布的云华春立马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嫌弃之色。
“别带你闺女在村里逛,出大事了,赶紧把你媳妇喊来一起到村口来。”管宝泉说完,急匆匆敲着锣跑了。
云华春苦笑着顺着管宝泉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这不是闲逛,他是疼得走不动道,只能慢慢走。
回味着管宝泉留下的话,云华春又有些疑惑。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爹,你看,那是不是娘!”云桃开心指着远处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衫的妇人。
父女俩顿时提起精神,云桃扶着一瘸一拐的云华春往河堤边走去。
万红梅拧了湿透的衣角,打量着周围头晕目眩的场景。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