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警察正要上前去劝这位家属,情绪不要太激动。
就听见白驹宁又愤愤地说:“拿刀子不行吗!它不香吗?它不锋利吗?它占地大吗?没有水果刀,你瑞士小军刀总得准备一把在车上吧?拿酒瓶子,万一碎渣把自己手割破怎么办?……”
那声音无比地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手指,立刻就要戳到简旻的脑瓜子上了。
“咳咳!”在场的人员几乎都要石化了。
额,这位家属,你的这个教育方式不正确啊,小朋友请务必不要模仿哦。
“给我看看手。”简旻现在哪里敢说话呀,像个幼儿园听老师话的好孩子,伸出手臂给他看。
“手上牙印怎么回事?”白驹宁的暗沉了双眼,斜视了站在另一个角落里的徐茹,不会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咬的吧!
“我自己咬的。之前太紧张了,手一直在抖,不听话,我都开不了车了……”简旻咬着下嘴唇,睁着水朦朦的眼睛看他。
她今天又委屈又害怕,其实有很多时候都紧张得要死,还得不得不逼迫自己镇定起来,现在又大半夜地被送进警察局了,又不敢告诉家里其他人,白驹宁还一见面就凶她。
“好了,好了,先回家。”白驹宁哪里受得了简旻这样。
这还算好,要是她今天这眼泪滴下来了,那就是把他这心窝子给捅了。
“等等,简女士,你还有份罚单,还没有签字呢?”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警官先生留住了他们。
于是白驹宁凑过去看她签字,原来是车子违章行驶的罚单。
一行一行看过去,白驹宁觉得头疼,扶额。
简旻,你就说吧,你驾照才拿了几天?才六天呀,你就把十二分都给扣光了,还凑了个数,还刚刚好,不多不少的,就扣了十二分……
“媳妇儿,还是赶紧回家吧。”白驹宁交了罚款,感觉自己的脑袋瓜都在嗡嗡的响。
他这颗老父亲的心脏,不能再受刺激了。
……
一旁的徐茹愤恨地看着这一切,凭什么?
明明简旻已经有了男人,为什么林宇还是放不下她?
她今晚其实给林宇打了很多电话,但是他都没有接,连自己受伤了,他都不管不顾,而简旻一个电话就可以让白驹宁半夜三更,风驰电掣地来找她,这样明显的落差,太鲜明。
痛苦不堪的压力,终于让她落下泪来,为什么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卑微啊?
她舍弃了自尊,舍弃了她所拥有的一切,想努力地去拥抱,最终林宇施舍给她的,不过是一个背影。
哪个女孩不曾善良,她也曾是小心翼翼,不愿与任何人为敌的怯弱的姑娘,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明最初,她只是想要同林宇站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了。
她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最终惹得警察局的同志们,反而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了。